我们走的很慢,沿途一路搜寻,但始终没有看到秦武的身影,甚至连一点踪迹都没有发现,我认为秦武的尸体很有可能被风沙淹没了,但没有说出口。
沿着克里雅河道走完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们正式进入了沙漠的深处,放眼看去,四周全都是金色的黄沙,人站在沙子上,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如果不是有指南针在手,很有可能会迷失方向。
就好像一个人身处在茫茫大海中,一眼看不到头,走着走着,总会不知不觉的走了回头路。
范教授和南燕上了普拉多,那个男学生则是和我坐同一辆车,我跟在范教授的车后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男学生聊天,想试图把他恐惧的心思拉回来,但就在这个时候,我眼光的余角突然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
当时我一边看着车一边扭头看后排的男学生,就在回头的一刹那,我眼光的余角就看到副驾驶窗外不远处的沙漠中,一个人影上身脱得光溜溜的正在…;…;洗澡!
我擦嘞,时至今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场景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我当时就懵逼了,一脚刹车停住车子,随即目光发愣的看着远处。
那是一个全身肥硕黑不溜秋的人影,全身上下脱得只剩条裤衩,正拿着一个盆不断的浇水洗澡。
试想想,在这炎热的沙漠之中,水比金子都还要珍贵,但这个人,竟然在沙漠中洗澡,妈了个逼的的,太尼玛疯狂了。
我朝前面没停车的范教授按了下喇叭,随即调转方向往洗澡的那个人影开去。
在沙漠中很少能见到人,如果在沙漠里见到了人,且还是活着的,不管如何,这个人都很有本事,因为至少他还活着,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小日子还挺滋润。
洗澡的人也听到了我按的喇叭,随即将脸盆往自己的下身一遮,朝我们看了一眼,我这才注意到,就在他身边还停着一辆牧马人。
看来也是个追求探险的家伙!
洗澡人先是有点紧张的看了我们一眼,随即疯狂的朝我们招手,一边招手还一边穿着裤衩子就朝我们跑来,嘴里大喊大叫着什么,只是隔得太远,有点听不清楚。
等我开着车走进,才看清了此人的面貌。
然而令我惊诧的是,妈的,这个人我竟然还认识,不但认识,而且还是熟人。
此人长得五大三粗,身材肥硕,差不多有一百七八十斤,一张脸黑得跟煤炭一样,属于晚上摔在煤堆里也要打手电找的那种类型,离远了一瞅,还以为是国际友人从非洲翻墙过来的,是个黑脸胖子!
黑脸胖子看见我的车,先是一愣,随即又看到从车上走下来的我,脸上表情丰富的惊诧道:“哎哟卧槽,这不是陈家大少吗?咋的,不在重庆当你好好的大少爷,跑到沙漠里来干啥玩应?想找蜥蜴玩人与动物啪啪啪吗?”
我一听此话脸就黑了,怒道:“死胖子,你咋那么嘴贱呢?这些日子没见哎哟我擦,好像又肥了一圈啊,恩,快过年了,是杀猪的时候了。”
胖子大怒,喝道:“老子一身神镖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上可进山挖金子,下可入水捞金沙,中还可审时度势想瘦就瘦想肥就肥,陈三金,你无知的小眼神已经暴露了你不学无术的本质。”
我正想好好教育教育一下死胖子说话的方式,突然范教授的车也开到了这里,随即只见他走下车同样有点懵逼的看了一眼死胖子的裤衩,随即道:“陈三,你朋友?”
我跟胖子异口同声喊:“是仇人!”
范教授明显也被我们的回答雷了一下,擦了擦汗道:“天快黑了,我们再继续往前找一段,然后找地方休息,叫你朋友也跟上吧。”
死胖子一听此话,满脸横肉的脸上,小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问:“找什么呢?金矿啊?”
我白了死财迷一眼,没好气的道:“找人,一个大学生,跟我们走丢了。”
岂料胖子一听猛然一蹦三丈高惊呼道:“卧槽,我车上就有个大学生要死要活的,快去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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