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丰多少有些莫可奈何。
他大约品出来,她不高兴,总有办法不让别人好过。
于是顿了顿夹了一只炖得软烂入味的小鸡腿放到她碗里,又夹了两片青瓜。
陆曼曼十分矫情地说,“不要吃青瓜。”
周严丰只好把青瓜夹出来放到自己碗里,重新给她夹了青菜。
问她,“要不要喝汤?”
陆曼曼娇里娇气,“你说呢。”
周严丰仿佛打定主意都顺着她,一句反驳都没有,拿起一只小碗亲自给她舀了汤,放到她手边。
陆曼曼捏着小勺子舀着喝一口,立马蹙起了眉,“好烫。”
随后就埋怨地看了周严丰一眼。
周严丰仿佛对她的娇气做作司空见惯一般,拿过那碗汤,用勺子搅了搅,差不多晾凉了才重新给她放回去。
陆曼曼心里受用了,这才消停下来。
周秉在桌子另一边全程看得目瞪口呆,叔叔在他眼里一向比父亲还要威严,叔叔性子冷,对谁都不冷不热,就从来没见他对哪个人这么殷勤过。
他当然希望叔叔多多关心婶娘,跟婶娘和和美美的,但这一下子改变的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叔叔不会被绑架了吧?
饭后陆曼曼回到楼上歇息,想想周严丰饭桌上的表现也觉得稀奇极了,书里周严丰作为军中大佬,在外杀伐果断雷厉风行,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被拿捏的人,刚才对她也太顺从了吧。
陆曼曼不由更好奇他跟原主这段婚姻到底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结果没想到睡到半夜越睡越冷,床的一侧是窗户,窗户上挂着的薄薄窗帘挡不住风,那风嗖嗖地从缝隙里钻进来,陆曼曼裹紧被子都不管用。
周严丰又是工作到半夜,刚刚回来躺下睡觉,没睡两分钟身上一凉,被子都被扯走了,他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
就见女人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周严丰经常下部队,亲自带队出去拉练演习,身体比一般人强健很多,阳气旺盛,血是热的,即便大冬天都不爱盖太厚的被子,最近天气转凉,盖着一床夏天的薄被刚刚好。
看到陆曼曼缩在被子里,才意识到她冷。
他起身下床取了一床厚的被子盖到她身上,等要把他那床薄被子从她那里抽回来的时候,她一个翻身滚到了他怀里,似乎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两只脚缩着踩到他脚上,脸很快贴到他胸膛上,两只柔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腰。
她瘦但是不缺乏肉感,香软的身子蹭着寻找舒适的姿势,柔软到不可思议的地方隔着布料和他硬邦邦的胸膛形成鲜明对比。m。
周严丰胸口发热,克制着冷静了冷静才摸到她手腕,握着将她胳膊拿下去,正要把她挪到旁边时,她嘴里哼唧着,“好冷啊……”
含着睡意的嗓音娇的不行,身子跟着又贴上来。
周严丰微微低头,黑暗里她那张素白的小脸埋在他怀里,一头乌黑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他手臂旁边,越发衬托得那张小脸嫩腻如脂,她五官秾丽精致,双眸紧闭,眼睫像把垂下的小扇子一样浓密纤长,鼻尖是小巧的,嘴唇偏偏又很红润饱满……
周严丰以前没在意过她长得漂亮不漂亮,但是当她变得判若两人,气质大变的时候,不得不说很多时候他目光也不由被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