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哥儿闻言,下意识摸了下腰际,折星不见了。
“是啊,怎么了?”
“你见过这么点的小娃带真剑的么?更别说这把剑,看起来不简单。”
“那……还能咋办?救都救了,这小娃长得俊,莺姑儿这两天几乎一直盯着看。”
“呸,那妮子到岁数了,在家待不住了!”
“瞎说什么呢!”
“……呃……我意思是,要不要报官?”
“报官?这屁大点事你又去找那个黄老爷?还嫌给人叉出来叉得不够多?”
“可这小子着实有点蹊跷。”
“蹊跷你个头,这么大点孩子……你要是有疑惑,等他醒了问问便是了……我早上试了烧退了,估计这会儿也该醒了吧。”
听闻有脚步声渐近,溪哥儿用力撑着从床上坐起。
吱呀一声门开了,迎面进来一男一女,看着年纪与爹爹娘亲相仿,只是身形非常消瘦,脸色黑黄。
“哎呀你醒啦!”那女人语气温和,面有惊喜之色。
后面跟进来的男人皱着眉头,可还是咧着嘴露出尽量善意的笑容。
“阿叔阿婶好,谢谢阿叔阿婶救命之恩。”
溪哥儿翻身下床便拜,却将男女两人吓一哆嗦,赶忙七手八脚将溪哥儿扶起。
“孩子你身体刚恢复点不要乱动,坐着便是了。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啊?怎么会晕倒在荒山野地?”女人蹲下身子和蔼问道。
“我……”溪哥儿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他正紧紧攥着折星,柄底黄澄澄的烙片十分显眼。
“我叫秦溪,家住在一个很大的湖边,自己玩耍落了水,后来不知道就怎么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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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诧异。
溪哥儿知道,如果野老所言是真,自己恐怕是那什么谷国的王室之后,也不知用原氏会不会令人起疑,还不如用了娘亲本家的氏。
“秦溪,那这把短剑,是你的吗?”男人拿出折星,寒光奕奕。
“嗯嗯是的呢,这是我爹爹给我的,让我时刻随身带着,阿叔你看,剑底还有我的名字。”
男人这才留意到剑底的字样,可却眉头愈加紧锁。
“婆娘,这是个字?你认得吗?”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认得这东西。”
男人迟疑片刻,还是将折星双手捧着恭恭敬敬还给了秦溪。
“阿叔,请问你们知道附近哪里有很大的湖吗?一眼望不到边的那种,我迷路了,好想赶快回家。”秦溪接了短剑随手往腰际一插,满眼期待地盯着男人。
男人面色再次犯难,询问着看向女人。女人呆了一呆,忙对秦溪说道:“孩子,睡了这么久饿了吧?阿婶煮了米粥,先吃点吧!”说完从桌上的瓮中打出一碗白粥,推到秦溪面前。
香气四溢,不同于自己常吃的米浆,这种食物还是第一次见。秦溪肚子咕咕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为敬。
男人拉着女人走到屋外,轻声道:“你看,这孩子想回家,人之常情,但这地界方圆百里除了江水溪流,哪里有大湖啊?所以依我说,还是得报官。”
女人并没有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