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来福听了张怀安所讲,笑得嘴都合不拢,莫小飞深知朱来福只是个普通货色,绝不堪重用,而顾风却不同,处事不惊,分赃这事儿他听了之后面部没有任何的动容。
张怀安不是什么英明的领导,就莫小飞来看,张怀安很多事情应该都是顾风在背后出谋划策,
只要没有顾风,张怀安这种庸官自己随意便能忽悠。
正面冲突实为不明之举,所以莫小飞准备从侧面将事情处理得更好。
莫小飞说道,“大人,敢问是否已经查清,山贼共有多少人。”
张怀安想了想,道,“那座山处于乌县和邻县交界的地方,那波山贼是八年前从别的州府流落而来的,不知道是看上那山里有何风水,就选在那里建寨,当时有十几人,不过他们也没做什么事儿,所以咱们县和邻县都没赶他们走。”
“后来咱们县和邻县有些活不下去的人,都上山为贼,去年开始,活跃的山贼数量大约在五十几人,偶尔会在山下劫取一些货物,被劫之人都怕惹上事端,于是也没人报官。不过依我看,这波山贼必须得铲除,否则会严重影响咱们乌县与邻县的通路,为民谋福,本官义不容辞!”
莫小飞见张怀安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暗暗感叹,这些贪官境界真是相当之高,可以大白天睁眼说瞎话,还能讲得这么没有廉耻。
莫小飞插上了嘴,“好,大人讲得好,在知县大人的英明正确领导下,乌县定能繁荣昌盛、夜不闭户,实乃百姓之福啊。对了大人,不知道征召二十名义兵,能否是五十几个山贼的对手。”
莫小飞讲完之后,微微埋下头去,端着茶杯品了一口,“好茶,还是县衙里的茶味道香溢爽口。”
张怀安觉得莫小飞很多时候真不懂规矩,自己堂堂知县,讲话安排的时候向来大家都是点头或回答“是”,没有人敢问起为何这么做,他们只是听命并不会有什么问题。
可这莫小飞倒好,议事堂内的话语实在太多,若不是想着莫小飞神秘背景和他的良药,张怀安早就加以教训了。
张怀安还是准备回答莫小飞的问题,在场的人都有份分赃,莫小飞新来不懂这些潜规矩,于是解释道,“二十名义兵加上近十几名衙役这只是乌县的实力,邻县还要出三十名衙役,如此一来,山贼便不可惧。”
莫小飞并不是想泼冷水,则是实情就是这样,莫小飞愁云满面说道,“山贼们整天都操练着,衙役不过是乌合之众,我看到时谁剿灭谁还说不一定。”
张怀安心里有些不舒服,这莫小飞怎么处处叫汁儿呀,有银子分便成了,他怎么这么多事儿,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
顾风笑了起来,打破了堂内的沉闷,“呵呵,莫典史多虑了,不管是百姓还是山贼,对朝廷的人素来敬畏,衙役往山里这么一站,相信山贼也会丢盔弃甲,主动投降,你还是管好你那县狱便成。”
张怀安点了点头,欣赏的看着顾风,这才是自己的贴心人呀。
“嗯,顾主薄所言有理,山贼敢动刀吗,杀了衙役将成为朝廷的众矢之的,他们没这个胆子,行了,我说说第二桩事情,关于城外的那片田地……”
莫小飞听完之后暗道不好,张怀安居然要把城外的肥田对外出租,收回农户的土地和乞丐窝那片地方,由王有财和方墨两者兑价,谁出的年租金高,就将田地租给谁。
已经流离失所的乞丐,还将无“家”可归吗,莫小飞很快又站了出来,“大人,此时万万不可啊,乞丐们好不容易有一块可住之地,要是被赶了出去,那他们定会滋生事端,就算不闹事儿,那他们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张怀安盯着莫小飞,心里很毛燥,确实不能再忍受莫小飞这种为官的思维了,他到底在想什么呀。
张怀安说道,“莫典史,乞丐住什么地方不用咱们来操心,窝被端掉,他们不想在乌县就滚出去,没吃没住该死的就死,他们的性命本就不值分文。”
莫小飞没有能力阻挡此事的生,就在当日,城外便贴上了告示,乞丐们个个面如死灰,习惯每日在这地方过夜,打破习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迷茫的前路。
一时间乞丐窝里沉闷无比,听不到以前的欢笑打闹,他们本活得就没有尊严,此时更是快失去落脚的地方。
城里要宵禁,城外没住的地方,这不是在断人生路吗。
伍里河是乞丐窝里的领袖,他向来足智多谋、沉稳干练,帮助大家伙解决了很多问题,本来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行乞的活儿,可是眼下却一筹莫展。
告示上写得很清楚,王有财和方墨两人竞争,价高者便可以租下这一片地方进行耕种,而且由价高者自己负责清场的事儿。
虽然伍里河上回威胁过王有财,但王有财这种人,乞丐们真去他家中闹事儿,他会怎么做,还不叫来打手把乞丐们往死里打。
硬生生的去阻挠事情的展并不现实,伍里河并不会真的让大家伙送命。
莫小飞不是救世主,他没有实力帮助这么多的乞丐,于是一个人带了些银子前来慰问,乞丐窝里静静的,人人的神色都是那样的凝重、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