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很牛掰,当孝子,挖墙脚,这种事许枳不屑于做的。
严瑾全都做了。
她把手机扔到一边关灯睡觉。
然后她就梦了一晚上的紫藤花。
粉嘟嘟的,葡萄串似的。
第三天早上,萧茂葬礼,许枳早早地赶到殡仪馆。
严瑾分配给她一个任务,那就是搀扶着萧太太。
萧太身边很多人,也轮不着她搀扶。
在一片漆黑的人群中,许枳看到了萧珩。
他也是一身黑,胳膊上还套着黑色的袖章,他哭过,眼睛红红的,捧着萧茂的照片。
在阳光下,他的眼泪又滴下来,落在照片上。
这种场面让人很压抑,遗体告别的时候许枳没进去,跑到门外的便利店买了支雪糕,一边咬着一边走回去。
她在告别大厅边上的花坛边看到了萧珩,他蹲在那里抱着双膝,哭的肩膀耸动。
她离他有一小段距离,都听到了他小兽一般伤心的哭泣。
本想走开的,但摸到了口袋里有纸巾,等萧珩哭的差不多了,慢慢站起身,许枳把纸巾递给他。
他眼睛通红,说了声谢谢就接过来,按在了眼睛上。
但很快,眼泪就浸湿了纸巾。
此情此景,许枳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人死不能复生,还是逝者已矣,不要太过伤心?
说什么都有点多余。
萧珩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哽咽着开口:“我哥走得太早了,今年才二十九岁。”
许枳脱口而出:“和我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