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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发病（第1页）

&esp;&esp;封楚熠自己开车回了家，进门，室内冷白炽光亮起，全景窗帘自动拉开，一片城市灯火，热热闹闹出现在眼前。

&esp;&esp;室内有自动播放的背景钢琴乐，淙淙流水般寂静作响，可在他听起来却愈发刺耳，不但不能平复情绪，反而刺激了自己，更加烦躁不安起来。

&esp;&esp;他走到吧台，翻出了玻璃镜柜里的药，就着矿泉水吃了，整个人虚脱般倒在皮沙发上，一边缓缓扯自己的领带，一边揉着眉心，只觉得越揉，越痛，痛得他一脸生无可恋起来。

&esp;&esp;他就那样衣衫不整地半躺在沙发上，新买的西服被他弄得皱巴巴的，却根本不介意。

&esp;&esp;一手仍在上下搓按眉心，却不能减分毫疼痛。其实他知道如何止痛，但他不想再做，那样作践自己，折磨自己，得到的，无非是扩大的黑洞，无尽的空虚。

&esp;&esp;总算坚持到药效上来，刚想起身淋浴，手机响了…

&esp;&esp;接通，杨麓爽朗的声音传来：“周末去打高尔夫怎样？苍岚山那边开了新的半山果岭，听说打起来特别得劲！”

&esp;&esp;“…”他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又回到了眉心…怎么会？痛得更厉害了…

&esp;&esp;不对！

&esp;&esp;不是生理病痛！是…

&esp;&esp;心？

&esp;&esp;还夹杂了澎湃袭来的情欲…

&esp;&esp;药失效了吗？

&esp;&esp;不对！

&esp;&esp;不是药的问题，是那人…

&esp;&esp;“喂喂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杨麓在电话那头急急唤他。

&esp;&esp;他却失了神般站起身，走到窗边摆放的望远镜前，低头看了看，身子立刻石化般动弹不得，手中电话，脆响落地。

&esp;&esp;“喂喂？出了什么事了？”杨麓还在电话那头叫他，可他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身体是僵直的，脸孔是暗淡的，一身狼狈，狼狈到自己都没办法面对自己。

&esp;&esp;还要再来一次吗？

&esp;&esp;他痛苦闭上眼睛，好半天才有勇气睁开，困难弯下腰，捡起地上掉落的手机，回拨过去…

&esp;&esp;“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