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霖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转身便去了府里的地牢,准备去看看这个叫做悦儿的人,只好能探探底,别老是自己一副蒙圈的样子。
他进到牢房后,看着被铁链锁住的悦儿,关了她这么多天,不仅一点反应没有,而且连实话,都没套出来一句,他就坐在椅子上,抬眸打量着她。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知道,但我知道什么你们不知道,呵,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我都不会说出来的。”悦儿看着她一直紧盯着自己,她有些仓皇,只好率先开口道。
“你是皇后的人?”公冶霖打量她良久,最后才开口问她道。
“这么快就知道了吗,怎么,难道是模仿我的那人出了披露,被人杀死了,看你这幅模样,想必是很重要的人吧?想报仇吗?想报仇就杀我啊。”悦儿自知活不成,只好开口准备激怒他。
“可是你这样不累吗,一遍忍受着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般忍受着缠绵爱意刀刀刻骨,你也觉得死了才是解脱吗?”
公冶霖笑了笑,他刚刚推测了一番,依着悦儿无权无钱的身世,依照宫里的性子,是绝对会被欺负的,能让她这么忠于的人,肯定是有着救命之恩的人,再结合小琳说的假情报,她肯定是喜欢公冶修的,但公冶修可能也有表达过意思,所以才不愿意把爱人的行踪暴露。
她只好双面为难,忍受着两方冲击的痛苦,所以才被关在这里这么久,至今都没有大吵大闹,也没嚷嚷着要离开,平静的反常。
“公冶霖,你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反正我什么都不会说,你问什么都没用。”悦儿怔了片刻,没想到仅过了两天时间,他什么都没问,就把自己的底莫得一清二楚,似乎就是在等着自己缴械投降了。
“你一直强调问什么都没用,是不是因为你的阻止根本没信任你,连带着你的爱人都不信任你,所以你什么消息都没有。”公冶霖寻寻渐进的逼问着悦儿。
“怎么可能,我的武功可是琴姑姑亲手传授的,我悦儿的名字是。。。”悦儿听到公冶霖的质疑,连忙开口打断着,接着猛然意识到他在套话,便连忙制止了说下去的想法,而是转眸怒视着他道:“公冶霖,你卑鄙,居然套我话。”
公冶霖扯了扯嘴角,记住了她嘴里说出的每一句话:“没啊,我只不过是在和你讲事实而已啊,只是这个事实,你比较难以接受而已。”
“你说皇上若是真有心扶持公冶修上位,怎么还会让你监视他呢,你说说你,真是天真的吓人,说不准哪一天一道密令下来,就是让你处死你心爱的人,你说那时候你会不会动手呢。”他看着沉默许久的悦儿,持续开口道。
“不可能,皇后说了,五皇子是现在最有希望的人,你,不过是个垫脚石罢了。”悦儿听到这话,旋即冲他开口冷声道。
“哦?本太子居然还成了个垫脚石了?那等公冶修当上了太子,他可有答应你給许个名分?”公冶霖见悦儿的心情已经被自己激发,便顺口一步步引她入局。
“当然有了,反正那又关你什么事呢,反正你难逃一死。”悦儿想到公冶修时,脸上浮起了笑意,看着公冶霖满脸的不屑,似是不愿再与他多说。
“想必这就是你为什么给假情报的原因吧,你喜欢上了自己监视的人,或者是他故意引你喜欢,从而让你转换成,为他盯着你身后的人的奸细,也就是说,你早就叛变皇后了,你现在不仅不给她们关于公冶修的消息,反倒是把她们的一举一动透露给他。”
公冶修听到了她的话后,便将前因后果猜了个通透,自从自己逐渐出现在父皇眼前时,皇后就已经把自己放弃了,也就是说,她找到公冶修是自己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唯一没想到的,可能就是他们的动作,竟会如此之快,一点反应时间都没给他留下。
“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傀儡,能够紧紧的被栓在皇后身旁,一直做一个傀儡太子,直到最后还有可能当一个傀儡皇帝,没想到你的心机竟然想的这么长远。”悦儿听到他的推论,转头有些诧异的盯着他。
悦儿以前听的其他人说的最多的就是‘太子好生没用,一直被娘娘当成傀儡,真是可惜了那副好皮囊’,今日一见,让她倍感意外。
“你想不到的事情很多,比如现在我就不想继续跟你耗下去了。”公冶霖看着她,起身冷冷的说着:“还有就是,你如果想死,就请随意,如果不想死,那你就在这等着吧,看最后究竟是我来放你出去,还是公冶修放你出去。”
话罢,公冶霖转身离开,悦儿再次被扔进牢房里,她知道公冶霖那番话的意思,如果最后,还是公冶霖放自己出去的话,那就说明公冶修已经死了,如果最后是公冶修久了自己,那么他公冶霖,想必也已经死了。
可是,难道自己余下来的日子,都要被关在这个破牢笼里了吗,那公冶修怎么办?
公冶修重新站在地面上,想着悦儿透露给自己的信息,想到了皇后,突然笑了笑,对自己的父皇有些心疼,被自己的枕边人就这么算计,还全然不知,也不知是悲哀,还是罪有应得。
“殿下,那那个女人,接下来就这么关在地牢里吗?”长林有些疑惑,问着公冶霖道。
公冶霖回眸瞥了瞥抵赖,而后开口道:“对,先关着吧,她知道的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了,即使还剩了些,短时间内我们也挖不出来,就让她关着吧,如果她有机会能逃的话,她一定会逃,到时候在派人跟上就好。”
公冶霖说完这一切,转身便要去书房时,就看到属于林舒雨所在的房间处,闪着的浓烟,想着陶清梦可能也在,便有些慌神,快步的走向那院子。
“怎么回事?”他刚踏进院子里,边看到柴房里里闪着浓烟,进进出出的仆人端着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