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怎么看,他怎么都不像当过兵的,没有一点当兵的气质,王伟又觉得还是应该问清楚。
“小韩同志,你当了几年兵?”
“八年。”
“这么说是老兵了,那你以前是在什么地方当兵的?”
“南云。”
“南云什么地方?”
“抱歉,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
王伟真的很意外,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说调回了老家,要调到我们市局,那有没有带与调动相关的手续。”
这么问下去,不可疑都可疑!
韩昕意识到麻烦大了,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王警官,现在是凌晨三点四十九分,再过四个小时十一分钟,市局政治部就会有人上班。到时候您只要打一个电话,就能证实我的身份。”
“但我不可能陪你坐在这儿等四个多小时。”
“那先说说城管的事。”
“城管的事不着急,他这会儿应该还在检查,就算谈也要等检查结果出来。”
“那就等检查结果出来再谈。”
对于韩昕的话,王伟将信将疑,干脆捧着刚填了个姓名和年龄的笔录,笑道:
“小韩同志,既然是同行,你应该清楚不管做什么都要走程序,你什么都不说,让我们怎么填,又让我怎么跟上级交代?”
除了一张没有照片的临时身份证明,没带其它有效证件,又不能随便联系老部队,甚至连户口都不知道悬在哪儿,他们上网都查不到。
而一个人一旦被怀疑上,那处处都是疑点,不管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要是短时内无法查证,那在人家看来都是假话。
从来没想过要调回来,竟稀里糊涂被调回来了,而且调的如此匆忙……
韩昕本就是一肚子郁闷,也不管现在是几点,一边像小朋友玩笔似的翻转拨弄着手机,一边无奈地说:
“王警官,我这次回来什么都没带,我不管怎么说您都不会相信,而且因为要遵守保密条例,很多事我还不能跟您说,所以我不如不说。”
“要保密?”
“嗯。”
王伟笑道:“小韩同志,要说保密,我们所里也有一个同事是从部队的保密单位转业的,到现在还在脱密期内。”
韩昕反问道:“是吗?”
“真不骗你,但不管需要怎么保守秘密,要保守的也只是包括军事机密在内的国家机密,个人的基本情况有什么好保密的,你说是不是?”
“……”
“小韩同志,说话呀。”
“王警官,我的情况跟您那位同事恰恰相反。”
“这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