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咔——】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不断地吹气之下,那葫芦终于传出了极细微的碎裂声!
正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当第一条缝隙出现之时,葫芦的碎裂已经是明摆着的事实———【咔呯!】
碎片向着四面八方射出,呆了一瞬,三个小女孩儿都露出了欣喜的笑,炭治郎更是喜形于色:【破掉了!】
但吹破小葫芦只是一个开始。
【之后就只有这个大葫芦了!】扶着几乎和自己一样高的葫芦,小菜穗欢喜不已。
炭治郎信心十足:【嗯!】
【还要谢谢大家呢!】
他们是欢欣鼓舞,另外两人的心情就截然相反了。
【……】躲在远处的草丛中,伊之助如何想暂且不知,我妻善逸两眼发直:{不妙啊。}
炭治郎远远超过他们了!
“这两个家伙…”
“多少也要有点改变吧?”
云隐蹙眉:“再不奋力追赶可能就赶不上了啊。”到时候心里会更难受的。
改变自然是要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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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如约而至。
睡梦中被日光刺了眼,黄发少年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
一旁是同伴震天响的鼾声,翻来覆去了一会,他最终还是爬了起来,扫眼看见最后一张病床上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他一反常态地安静:{炭治郎已经去训练了啊。}
{明明才刚刚破晓而已。}
{说起来,千骨也好久没来看我们了。听糖宝说好像一直在出任务、训练、出任务…完全没有休息。}
{大家都很努力呢。连糖宝自己也开始接触水之呼吸了。}
略低头,他心中的声音有些许迷茫:{我不擅长努力。}
踏踏实实地一点点慢慢来是最难受的。
【啾啾!】
忽有雀鸣声响起。回头一看,他赶忙伸手去接那正扑棱着飞来的小麻雀:【是你啊。啾太郎。】
看见自己的鎹雀,他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炭治郎抛下的焦急感,就算他怎么认真地教我我也没办法记住啊。】
【啾啾。】
【我觉得我们是真的不行了。】
【啾啾!】
善逸微惊:【难道说,你刚才说:确实如此?】
自己说自己是一码事,别人说自己那就是另一码事了:【那怎么说也太过分了吧?】
【稍微跟我说一句“你也很努力”也可以的吧?】
啾太郎粗声粗气:【啾!啾!】
【你叫我继续加油吗?】既然如此,叹了口气,善逸状似无奈:【真没办法啊。】
每日要用的药都是早早就摆在了床头柜上,伸手将其端起,再次看见这东西,善逸还是心中发怵,做足了心理准备,他迅速抬手,一口就将其饮尽。
【好难喝…】
面无人色地吐了吐舌头,身旁却忽然传来了掀东西的声音,他侧眼看去————衣衫大敞,站在床上,戴着野猪头套的少年自鼻腔中喷出两股气流:【走吧,纹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