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耐的摇摇头,快速往前走。此时,还是满怀希望的。野羊,向着豪哥坐径的地方逃去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可能的跟上去,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听见轰的一声巨响。机警,迅捷,俊美的野羊便应声而倒,与世长辞……。
想刚才野羊逃走的身影,的确是美极了。起跳的瞬间如骏马般人立而起,若是隔得进些,肯定能听见那两只犀利的大角的破空声。下巴下面长须飘飘,脊背上的长毛也如马鬃般飘飘……。
上山去的那一道唯一的关卡就在红岩寺旁不远的岩壁上,在这儿可以从巨树枝叶的空隙望见岩脚的寺庙的一角。我追到这里也不知用了多长时间,只觉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但奇怪的是,一直没听见铳声。以它的速度应该早就从这儿上去了,而且看脚印也确实上去了,新鲜的脚印的方向直指崖顶。现在也来不及多想,继续往上爬吧。
从这边上去的难度要小一些,这条通道虽然一样的陡,但小树生长的多,把铳背在背后,抓着树杆很容易往上爬。还没用到半个小时便爬上了崖顶,崖顶有一条小路,小路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野地,经过一片玉米地,直伸向远方。脚印显示,野羊就在野地头向左一拐,进了崖背后的深山。
站上崖顶,几缕清凉的山风吹过,马上平息了我剧烈起伏的心跳上哈哈的喘息。
豪哥去那儿了?他不是在这儿坐径么?
一直没听见铳响,野羊早已跑远,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没有了。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怨恨:跑那儿去了?大好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哈哈……这么快就上来了啊?看见羊子没?”豪哥说着话,身影出现在玉米地边,依然是先哈哈的几声笑。
“这么快?你刚来?”我不由得心头火起,但理智告诉我,一定先弄清是怎么回事再说。
“我早来了,在这儿坐了好久什么也没看见,便到处转了转。这不,刚一离开你就上来了。”豪哥轻松的说。
“你来看看这是什么?”我立马变了脸,沉声说。
“什么?我看看。”豪哥好像也查觉出我的变化,赶了过来。
“咦?这是什么时候从这儿过的?我怎么没看见?”豪哥故作惊讶的问。
“豪哥,咱们是兄弟吗?”
“当然是,怎么了?”
“既然是兄弟,何必这么虚伪?”
“虚伪?你说我虚伪?我那儿虚伪了?”
好你个一豪,是准备一装到底是吧?我退了两步,以铳管点地,在我与他之间划了一道横线。
“我不喜骗人,更不喜别人骗我。你不说实话也行,从今以后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愤愤的说完,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生这么大气干嘛?今天是我没搞好,改天我再陪你来打,哎,哎……”豪哥在后面追了上来,说道。
我没说话,跺着地面蹬蹬的走,只是走。
“哎,我说,你就这么小气?我都说了是我不好了,还待怎得?柔柔姐还让我叫你去吃中饭呢……”
“西门柔?你没在这儿坐径就是去找她勾搭了?”我愤怒的吼道。
来的时候从她屋角经过,她对你抛了个媚眼你就把持不住了。你让我下崖去,你在上面坐径,说什么这个那个这个那的,当时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待我一下崖你就跑去找她是吧。不想去早说啊……。我是越想越气,妈的,没有诚信的家伙,重色轻友的玩意儿。
“话别说这么难听,我与她是真心的。”豪哥突然也大声道。
“真心?好啊。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去问问伍加,问问万里叔子,看他们怎么认为。”我吼着说完,又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又转身蹬蹬的往前走。
“你敢?站住,不动。”
豪哥在后面连接三声大吼,把我吓了一跳。我们从小一起玩到大,还没见他如此声严历色。不禁呆了一呆,转身向他看去。
赫然,激动得全身颤抖的豪哥正端着火铳向我瞄准,乌黑的铳口正对着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