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辛苦了,”一个低沉的男音响起,听起来很有磁性,“一会儿点到名的到我面前来。”
一个个点名,被点到的就到他面前,对话几句然后离开。
眼看着排队的人越来越少,岑厘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岑厘,崔甜甜。”
岑厘上前,就见一个身材伟健的男人正坐在那里。
他穿着棕色的休闲西裤,上面是宝石蓝色的府绸衬衣,松垮、但有型。
袖子随意地向上拉了拉,露出结实的小臂。手肘撑在膝上,双手自然交握,抵着下颌。
一副随性自然、又审慎的神态。
岑厘仔细看他。
男人的头发是随性而时尚的背头,很俊俏,眼尾略带一点浅浅的笑纹。
右眼眉骨上有一道疤痕,把英挺的剑眉切成了两半。
仿佛让一个本该温文尔雅的笑面书生变成了一尊戾气煞神,蒙上了一层近乎暴虐的愤怒。
岑厘心底紧了紧。
她打量对方,对方也在打量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男人在看见她时眼神变了变,似乎有了些别样的兴味。
就在岑厘准备先开口时,男人将视线转向了崔甜甜:“你就是崔甜甜?”
“对,老板,我叫甜甜!”崔甜甜笑嘻嘻地应声。
男人笑了笑:“我叫许铸,你可以叫我许哥。”
“许哥!”
崔甜甜毫不怯场,甜丝丝的你来我往中,还透着些许的熟稔。
仿佛他们不是刚见面的陌生人,而是相识多年的朋友。
“我看过你的表演录像了,还不错。”许铸的视线落在崔甜甜的腰上,“你这身材跳钢管舞,可惜了。”
岑厘心底一突。
不会真的要换成脱衣舞吧?
崔甜甜状若无辜地看向对方:“可是我们能跳的就那么几种,不跳钢管舞的话,我去跳探戈?那不是更浪费吗。”
许铸被她逗笑。
崔甜甜也嘿嘿笑了声,自然又大方。
许铸从桌上抓了个红包递给她:“行了,去休息吧,有调整我会让领班通知你。”
“谢谢许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