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日,上午十点,山海县领主府议事厅。
欧阳朔召集范仲淹、徐叔达、孙老、李老以及孙小月议事。李老就是跟孙老拌嘴的那位老爷子,也是三十位专家当中,唯一的一名建筑大师。
昨天晚上,在将各位老爷子送走之后,欧阳朔回到领主府,苦思冥想,思考廉州学院新的定位和架构。
当初成立廉州学院的初衷,是为领地培养文官。现如今,一大批现实中的顶级专家即将加入,再叫学院,就有些不合适。最终,欧阳朔决定沿用清朝末期新制学校的叫法,将廉州学院,更名为西南大学堂。
欧阳朔环视一周,向在座的诸位介绍西南大学堂的架构,“西南大学堂,暂时只设立三座学院,分别是经学院、格物院以及建筑学院。原廉州学院的经科、政事科和律科划入经学院,仍然承担培养文官的重任。剩下的算科,则划入新设立的格物院。除此之外,还将在经学院设立商科,专门教授经济学和审计学知识,为财政署和审计司输送人才。”
“格物院,顾名思义,就是设置理科学科的学堂。专家团中的大部分成员,都会被聘入格物院任教。至于最后的建筑学院,”欧阳朔转头看向孙小月,说道:“的核心成员,基本上都毕业于王城建筑学院,而且还是专攻不同的专业方向。因此,建筑学院,就将以你们为骨干组建。”
目前,西南大学堂只设立三座学院,未来不排除设立新的学院。
欧阳朔对廉州学院的改制,在孙老李老这些现代人眼中,自然算不得上什么大事。但是在范仲淹和徐叔达眼中,则无异于石破天惊。
好在两人都不是什么酸儒,再加上欧阳朔近半年的熏陶,思维模式和某些观念,也在潜移默化中,慢慢改变,开始向现代思维模式靠拢。
而这,正是欧阳朔想要的。
毕竟,如果未来真的要把这些重臣,转化为生化人,帮助他打理现实中的领地,那么他们没有一个现代思维,而是固守老旧思想,无疑是不合适的。
范仲淹最先反应过来,说道:“属下同意对廉州学院的改制。”
徐叔达跟着表示赞同。
欧阳朔点点头,说:“西南大学堂的校长一职,仍由叙述担任。格物院的院长,由孙老担任;建筑学院的院长,由李老担任。至于经学院的院长,叔达,你可有中意的人选?”
徐叔达略一沉吟,开口说道:“启禀大人,属下推荐苏则教授。”
“苏则先生?”欧阳朔有些意外,疑惑地说道:“苏则先生自然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先生早已无意仕途,他会同意吗?”
徐叔达点头,说:“大人有所不知,苏则教授虽然无意仕途,但是对廉州学院的教学,非常上心。再则说,经学院院长与之前的廉州学院院长不同,不需要统揽全局,只是单独负责一块。属下有信心,说服苏则教授接受任命。”
“好。”欧阳朔精神一震,说:“那就这么定了。西南大学堂更名、聘任教授以及扩建的事宜,就交给文教司全权负责。”
“喏!”徐叔达应下。
“西南大学堂第一期工程,至少在廉州学院的基础上,扩建五十倍。核心区的西北区,有三分之一的土地是为西南大学堂预留的。这一次,不仅要增加学堂,还要增加教员宿舍,建设单独的食堂、学员宿舍、礼堂以及藏书楼,修建园林、操场,开挖湖泊,为所有学子和教员,营造一个安静优美的教学环境。文教司要跟建设司携手,同时邀请建筑学院的教员一起参与,做好西南大学堂的总体设计,报我审核。”欧阳朔向诸位描绘西南大学堂未来的蓝图。
“喏!”徐叔达被欧阳朔描绘的蓝图震撼,激动莫名。
欧阳朔点点头,看向李老,说:“李老,西南大学堂的总体设计,就由您老亲自把关,担任总设计师,不知可否?”
李老哈哈一笑,“当然可以。不错,听得我这个老头子都心潮澎湃。”
欧阳朔在领地核心区,划出1000亩土地,用来规划建设西南大学堂。由此可见,他对教育,对培育人才的重视程度。
等范仲淹和徐叔达先行离开之后,欧阳朔才转头看向孙老和李老,笑着说道:“孙老,李老,刚才小子越俎代庖,二老不要介意才是。”
孙老摆了摆手,“欧阳,既然我们定居山海县,自然以你为尊。你是领主,尊重我们这些老家伙当然好,但是最后拿主意,还得是你自己。”
“小子受教了!”欧阳朔双手抱拳。
孙老点点头,“行了,我们这帮老家伙闲赋了一个月,也该好好活动筋骨了。格物院和建筑学院,就放心地交给我们吧!”
孙老说完,跟李老一起,起身告辞。
最后,议事厅就剩下孙小月和欧阳朔两人。昨天欧阳朔实在太忙,两人还没有正儿八经地交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