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第一次说要见玉丘峰,谷吟风就奇怪师兄为何会忽然这样示意他。师兄有怎会了这种奇怪的行事作风。在他心中,残天羡原就是一个凡事皆嫌麻烦的主儿。
这自找麻烦的事,怕是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做吧?
因为玉银筝迟疑,竟能使得大师兄亲自站到他的身边来。谷吟风糊涂了,对于师兄的要求更是不敢怠慢。
为何?他师兄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
……
半个时辰以后,仍旧是玉墨的房间里,没有谷吟风,更没有玉银筝,只剩下卧床的玉墨。静立在床边的残天羡,还有坐于内室中间的玉家家主,玉丘峰!
“为何对他漠不关心?”
残天羡自问不懂什么亲情世故,可他从没见哪个父亲会如玉丘峰这般冷漠,他们已经带玉墨回来两三日了。
照理说,儿子病重,作为一个父亲就算再忙,也不该如此慢待自己的孩子。更何况,玉墨是玉家的独苗。
“神医在畔,犬子的性命,定是无忧。”然而不知此时的玉丘峰心中怀着怎么样的心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生生地变得冰若寒霜。
残天羡好似忽然明白小丫头为什么每次遇见床上那小子的事情都紧张不已,要是那么小的孩子,碰上危险的时候,连他们的父亲都不出面护着,他们不学会自保,该是多么悲惨的处境。
“怨不得,她护这小子多过自己的命。”
残天羡翘首望向窗外,风轻云淡地说着这一句话,耳边蓦地响起那时“梅园”小楼内,小丫头最后问过他关于“亲故”的话。
此刻他不由得心下感触颇深,不起波澜的心湖好像终是被什么激起一丝波澜。
稳坐如泰山的玉丘峰听了这话身姿一颤,一直不曾直视残天羡的眸子忽然移到他身上。虽然语气尽量和缓,但还是在那显然颤抖的话语中展露无遗,“她?她还活着?”
三年前,当有人回报说他的幼女无端端病死,经查人确是不见时,玉丘峰的心就死透了。那时起,他责怪自己不该听信一个孩子的稚语。
至于后来……
为何桐琴被玉花湮一度带起的兴盛那么快就湮灭?
为何玉桉木出门带的不是儿子、不是长女、偏偏是幼女玉沐蕊?
为何桐琴玉家明明可以依傍瑶林,却生生要对毗峙郡守仰倚鼻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