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桑提着食盒一步一稳,路过三伏时,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他那一嗓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做贼呢。
三伏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没敢吱声。
沈南桑收回心神,念着自己的来意,把手里的食盒递到陆阙眼前。
“用过膳了吗?见春今日做了一道超好吃的糖醋小排,陆显知,一起吃啊。”
“一起?”
陆阙摸了摸鼻尖,若有所思的勾着笑。
“据我所知,你回来的时候用过膳了还吃了两碗,怎的还没吃饱?沈南桑,你真想把圣子府吃垮?”
沈南桑:“……”
去他娘的不入凡尘,这人的嘴就最是俗气!
她就想不明白了,好好一个美艳动人的小公子,怎的就生了张这样不解风情的嘴?
很难想象,他以前都是怎样同陆霄霄的娘亲过日子的,那女人真的忍得了他的嘴?半夜惊醒的时候,真的不会生出拿针线把他嘴缝上的冲动?
要不是知道他回来没用膳,沈南桑绝对不会美滋滋的把这么好吃的糖醋小排给他吃。
陆阙微微歪头,视线一上一下,轻轻打量着沈南桑那张小脸。
不知怎的,看沈南桑气鼓鼓的撅着小嘴瞪他,他心情莫名的舒畅,心尖儿止不住的荡出涟漪。
于是乎,他不怀好意的勾唇,眉眼生出几分戏谑来:“沈南桑,你可有发觉,这段时日,你的脸圆润了不少?”
沈南桑明白了:“陆显知,你嫌我胖?”
她负气皱眉,四海从屋内搬了椅子出来她也不坐,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舍得施舍。
抱着食盒,硬生生挤上了陆阙身下那方摇椅。
这回,轮到陆阙绷不住了。
上一秒还云淡风轻,戏谑玩味儿的脸,在沈南桑跨坐在他身上的那一刻,红了个底朝天。
三伏和四海只愣了一瞬,便默契的转了头。
别问,问就是习惯了。
这种场面,自打小夫人嫁进来,他们日日都能瞧见。
无非就是自家殿下嘴硬要惹小夫人,把人惹急了,又不禁撩拨,稍稍一逗,脸便红的跟熟透了一般,有时候厉害些,说话都结巴。
三伏时常因为这事儿夜不能寐,抱着褥子去找四海彻夜长谈。
不为其他,主要是自家殿下这引人担忧的性子,日后大仇得报,功成名就那日,殿下总得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若是遇上心爱的姑娘,总不能一辈子不同房吧?
可这样子去同房,他家殿下比人家姑娘还羞,怎么想都同不成啊。
“三伏,四海,拿着!”
沈南桑把食盒递给其中一人,咬咬牙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陆阙身上。
也不管他脸红与否,更不在意他无处安放的手,小腮气鼓鼓的,抱着裙摆还在他身上颠了颠。
“陆显知,你怎么能说女人胖?你别捂着脸,你,你自己感受感受,我胖吗?我压着你,你难受吗?”
“沈南桑!你,你什么毛病?你,你别动,别颠!”
陆阙脑子发热,脸上烧的厉害。
沈南桑的身子软若无骨,坐在他身上,扑面而来的女儿香几乎全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偏偏这该死的女人还要颠一颠,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坐了他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