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的,向太后也看出来二人之间的情愫,于是就让郑氏和后来的王皇后一同服侍赵佶,直到赵佶即位后,向太后才把郑氏赐给赵佶。???
如今他刚刚接手市舶总司的事情,同时也因为赈灾的事情,在整个开封府内的声望尤其是在那逾百万的灾民心中的声望更是飙升到顶点儿,领龙图阁直学士、上轻车都尉衔,其余那连串的虚职就不用说了,身上另两个重要的实职开封府知府兼殿前司指挥使虽说都是代掌,可是如果再加上那实授的提点市舶总司,在实际的权力上,甚至要比朝中普通的六部尚书还要高上不少。
毕竟如今大宋朝的六部,户部掌国库钱粮没有钱;礼部,更不用说,战火连连,哪来邦交等事?学院倒是不少,又能有多少实权?;兵部,有枢密院在,兵部就是个空架子;工部和刑部就更不用说了。
数月前皇长子跟福庆中毒之事,薛明虽说事情很多,但是侦缉司却没有放弃过搜拿证据寻找凶手,不过那幕后黑手却显然早就筹谋,甚至连丁点儿蛛丝马迹都没有留下,让薛明在郁闷之余,却也更加警惕。
可是不管怎样,真凶一日未现,宫中任何人都是有嫌疑的,尤其是以这郑皇后的嫌疑为最。
毕竟,皇长子赵桓的生母是已逝的王皇后,而不是她。
因为王皇后生前并不受赵佶宠爱,连带的,赵佶对这个皇长子态度也就是一般。但后来不知为何,赵佶的态度突然大变,原本流连青楼的事情没有了,没夜里无女不欢的情况也少了许多,简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这怎么不叫人纳闷儿。
赵佶对皇长子的态度突然变好了,而且看样子这个皇长子成为太子,继任皇位的事情似乎也是顺理成章的。
然后偏偏的,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给皇长子下毒了。
按理来说,此事最大的受益者应该是王贵妃、韦贵妃,反正不该是她才对,毕竟她的儿子刚生下来就早夭,后面的一连串四五个又都生的是女儿。
可是这种事情,谁又说得准呢?
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一向表现的仿佛透明人的郑皇后出现了,而且还是竟然直接派人寻到市舶总司衙门中来召唤薛明进宫,就不能不让薛明纳闷这郑皇后到底想做些什么了。
对郑皇后相召这件事,在薛明看来,赵佶应该是知道的。毕竟,皇后召见外臣,而且还是单独召见,身为皇后的郑氏于情于理都还是要顾忌一点儿影响的。
当然,对这一点儿薛明显然是不能肯定的,到底赵佶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也只有郑皇后清楚。
就这样想着,前方坤宁宫却已经在望。
“薛大人请进。”
作为郑皇后贴身小婢的秀儿似乎既没有要进去禀报也没有一起进去的意思。
薛明挑挑眉头,心想这还一没有通传,二里面也没有传自己,自己就直接进去,未免有些不合规矩,万一被郑皇后找个理由给自己安个罪名或者更干脆点儿直接命侍卫一刀给砍了,自己找谁说理去?林冲当年不就是着了这样的道?
不过想想,薛明倒也没有犹豫多久就直接迈步踏入了坤宁宫的大门。
对他来说,这坤宁宫就算真的是龙潭虎穴,今天他也想走上一遭。郑皇后如果真的想杀他或者说想坑他,他也不介意试试郑皇后的牙口到底有多好。更不要说,市舶总司衙门知道他来这坤宁宫的人,却也不在少数。
虽然市舶总司衙门如今的官吏实在是屈指可数,但是却也都是他的心腹。
外面艳阳高照,坤宁宫中却是极为的凉爽。大白天,坤宁宫的大门自然是没有关的,站在门外可以清楚的看见里面天井中正在盛开的各色繁花。
淡雅的幽兰,翠绿的青竹,鲜艳的牡丹等等。宫殿很大,随处可以看到各色帘帐在轻轻的随风飞舞,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陡然进入一个色彩斑斓的童话世界,纯洁而又显得有些稚嫩。
薛明眉宇间很是轻松,似乎不自觉的要同这座宫殿的气息一致。
刚刚穿过天井中的林木锦簇,一个约十七八岁的宫女出现在内廷门口,对着薛明微微一礼。
见到这宫女,薛明心中更是轻松。至少不用考虑自己是不是会成为这大宋朝的第二个林冲了不是?
虽说他不太担心,可是擅闯皇城和擅闯皇后宫闱,却也实在是不太好玩。
“薛大人,这边请!”
这宫女很是稚嫩,脸颊处似乎还残留着些许婴儿肥,眼神清澈而纯净,玲珑的娇躯却已经是********,同她有些那还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倒是极为不对称。不过说话和肢体动作都显得极其有礼数,恭敬的将薛明引进宫中。
花,到处能都能看到花,全部都是花。地上放的,墙上挂的,窗台上摆的,一盆盆的认得出的,认不出的,叫的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正开着的,含苞待放的,亦或是已经枯萎的,高的挨的,大的小的,各种各样的花儿,各种各样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这这座虽则宽大庄严,却难免会显得不太华丽的宫殿中氤氲升腾,甚至让薛明的鼻翼都有些受不住。
揉了揉鼻子,免得打喷嚏失了礼数,薛明紧紧跟在那婴儿肥小宫女身后,小心的闪过一盆又一盆的花。
也不知道这些放在屋内的花儿是怎么活过来还能开的这么艳的。
这坤宁宫显然又是这深深皇城宫闱中的另一个另类,在这与前面几个朝代的宫殿比起来小了好多的北宋皇宫之中,除了地方足够大之外,却不像其他宫殿那般的金碧辉煌极致奢华,跟这皇城的森严气氛不符,倒是更有些像还待字闺中、有些小幻想的小女生住的地方。
嗯,要是再多几只猫狗就更每秒了。薛明脑中不自然的浮现这样一个想法。
穿过一盆盆高的挨的、盛开的削瘦的花木,是一座隐隐有些透明的屏风,上面不出薛明意料,依然还是绘的花和草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