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李维翰有些不满的叫了徐弘基一声。
朱彦荣也有些不善的看着徐弘基,徐弘基顶着两人的压力,再次开口道:“南京法司的诸位大人,此事乃军伍之事,按理也得五军都督府来审,南京五军都督府至今未派人前来,本公就觉得蹊跷,莫非你们想要私下达成什么协议不成。”
“魏国公多虑了,”朱彦荣面色不善,但也不好撕破脸皮:“是本公未曾知会五军都督府,这件事情其实可大可小,就看陈操本人怎么说法。”
“在座的都是南京地界的高官,”陈操环顾了一下,南京刑部、都察院、大理寺的官员都在,最高的是南京刑部尚书乔允升,这老家伙之前和陈操打过交道,现在是不管有仇没仇的都在,自然要好好说叨说叨:“我想问问在座诸位大人,你们以为赈济流民,应当以何物去赈济?”
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操,陈操见状,又盯着朱彦荣道:“保国公以为,当以何物赈济流民?”
朱彦荣好像感觉到事情的不对,也不开口,李维翰感觉到了什么,便呵斥道:“陈操,你再敢信口雌黄,那就不是二十仗的事情了。”
陈操也不管李维翰,又看向朱彦荣身后侧的吴春:“吴公公以为当以何物赈济流民?”
李维翰转头看着吴春,阴冷道:“吴公公还是慎言。。。”
“哟。。。”吴春打趣道:“咱家怎么做事儿,还轮不到李大人来插手。”
“你。。。”李维翰感觉自己吃了一个大瘪。。。
吴春操着阴阳话高声道:“咱家乃司礼监随堂吴春,乃陛下的家奴,做什么事儿说什么话那也是代表天家,”说着看着李维翰道:“怎么,李大人一个外臣要指摘一下陛下怎么管教家奴的吗?你可别忘了,你说的每一句话咱家都记在心里,是好是坏咱家回去之后还得告诉魏公公。”
朱彦荣皱眉,他不喜欢阉人,更不喜欢魏忠贤,但吴春此行的任务的确是将他们的所言所行记录然后告诉皇帝的,现在李维翰这么咄咄逼人,未免有些太掩耳盗铃:“吴公公莫要与李大人纠急,李大人也是为百姓着想。”
“是吗?”吴春说着看了一眼陈操,然后道:“赈济流民百姓,自然是以粮食衣物了,不然百姓怎么生活?”
李维翰泄了气,他的表现都在堂中人的眼里,有些人则是露出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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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点头:“吴公公说的没错,赈济百姓须得用粮食和衣物,但是吴公公可知道,陈操查获的那些东西都是什么?”
“说来听听。。。”
吴春和陈操好像是商量好一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好似在表演相声对口,朱彦荣听到此,终于坐不住了,于是打断了两人的话:“不好意思吴公公,本公想要休息一下,咱们吃些茶点再问可好?”
吴春看着朱彦荣的样子是认真的,再看陈操轻微摇头的样子,便知道怎么做:“那可不行,早些处理完,咱家还要回京报信呢。”
“吴公公,要不。。。”
“报。。。”
李维翰刚刚开口,却被一阵急报打断,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赵信。
赵信朝着陈操拱手道:“启禀大人,急报。”
“你是何人?”朱彦荣冷眼看着赵信。
赵信拱手:“回保国公,下官乃锦衣卫南镇抚司镇抚使赵信,有急报告知佥事大人。”
“放肆,”朱彦荣冷声呵斥道:“本公乃钦差大臣,以钦差名义已经革了他的一切职务,你就是有事情报告,也得另寻他人。”
赵信嘴角露出不明显的笑容,然后再次拱手:“那么下官就直接报给国公爷,”说着赵信高声道:“启禀国公爷,下官刚才收到缇骑急报,一股海贼乘坐海船经长江入海口驶入长江,在昨晚攻破了靖江岛横洲千户所,千户庞志凡死战,但不敌海贼火器凶猛,在伤亡数百人后被迫撤离,现这股海贼业已经攻破扬中沙洲巡检司。”
“这群海贼真是好狗胆,”朱彦荣说着看向徐弘基:“魏国公,扬州府乃南直隶地界,此事是你管辖之事,本公不便插手。”
徐弘基正要接话,高崇快步跑进大堂,朝着赵信拱手道:“大人,大事不好,扬州缇骑急报,海贼在运河口沉下了数艘船只,将运河口子堵住了,彼时浙江州府恰好有税粮船只在运河口子被海贼挟持,那帮人放火烧了运往京师的税粮。。。”
“啊。。。”
保国公和徐弘基二人都齐齐的大喊一声,然后急急忙忙的站起身,徐弘基责任最大,当下便吩咐手下的人道:“速速去操江水师传令,战船出击,消灭这股海贼。”
“是。。。”
“保国公,我的案子还审不审了?”陈操打趣的问道。
朱彦荣有些恼火陈操,再来之前都说陈操这厮不是好相与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关键这家伙的官职是魏忠贤当时保的,也就是说陈操是不折不扣的阉党,也难怪吴春帮着陈操说话,加上徐弘基看来是帮陈操的人,朱彦荣便想着还是要单独和陈操谈一谈。
“审,但现在停审,等魏国公回来再说。”说着吩咐道:“来人,把陈操带进去,我要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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