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
宁沁雪唉声长叹一口气,她哪里是真的想责备李言,实在是李言行事太过荒唐,要是再不管教一番,说不定将来真会如湘儿所言攻入皇宫。
“媳妇儿不生气了?”
李言试探着询问,犹犹豫豫站起身来,笑嘻嘻搂住宁沁雪的细腰。
“还是媳妇儿最好。”
“我好吗?你这人说慌怎么连眼都不眨一下,你深更半夜在京都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在等着我来给你当回恶人使,怕是等天一亮,我这刁蛮泼妇的名号便要响彻京都了。”
宁沁雪气呼呼白了李言一眼。
李言微微一愣,随后尴尬笑道:“媳妇,你都知道?”
宁沁雪冷哼一声:“知夫莫若妻,你那点小心思,在你身边待久了,耳濡目染不想知道也得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我帮你是一回事,你算计我又是另外一回事。”
“媳妇儿,此地人多眼杂,到处都是探子,这事咱回去说。”
李言左右提防了一眼,急急忙忙拉上宁沁雪坐上马车打道回府。
马车前脚刚走,另外一辆高大马车紧随而至,等马车在成亲王府前停下后,虞澜和虞冲前后走下马车。
站在成亲王府前,虞澜眉头紧皱,只见王府前空无一人:“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虞冲摇了摇头,他也奇怪,难不成是撤了?但是以他对李言的了解,不动则已,一旦动了,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正当二人疑惑不解之时,一名暗哨前来通禀消息。
“李言人呢,哪去了?”虞澜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暗哨回道:“撤了!”
“撤了?他动作这么快?那二皇子呢?是死是活。”虞冲恼恨,长长的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他本想劝阻李言,保李言一命,偏偏李言横行无忌,不按常理行事,他也是有心无力。
“回禀大皇子,李言的确是撤了,但是并未动手,至于二皇子,目前安然无恙。”
暗哨话音落下,虞冲陷入沉思,李言兜兜转转大半圈无功而返,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李言是发现什么端倪了吗?”虞冲暗自谨慎起来,他一直隐约觉得霍正的死是南宫伽罗刻意安排的,目的就是为引起李言和虞琰争斗,从而削弱双方在朝堂中的势力,为他争夺储君之位铺路。
只是如此做法,屠杀无辜之人做局,换取政治利益,不仅残暴不仁,同时也违反了朝廷律法,一旦东窗事发景元帝降罪下来,后果不堪设想。
暗哨摇头:“应该是没有,事实上当时李言已经围住了王府,只是后来宁相千金突然赶到,当时李言就给宁向千金跪了,好像很是忌惮宁向千金,之后两人交谈一番后便扬长而去。”
“以属下拙见,李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嚣张跋扈,但背地里其实就是个怕女人的怂包软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