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李言面前,虞睿满面大汗,气喘吁吁拉住李言:“李兄,你这最后一步可万万使不得,一旦你闯入王府,必死无疑,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会牵连整个李家的。”
虞睿神色严肃,直勾勾盯着李言:“听我一句劝,算了。”
“算了?”李言反问,冷面寒霜:“你说的倒是轻巧,那霍家十几口无辜惨死的人命呢?是不是也要一并算了?他们何错之有?”
“自始至终,是我和你二哥之间的仇怨,与他人无关,你二哥若是想置我于死地,大可直接冲我来,何必残害他人。”
虞睿嘴角顿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劝你不要随性而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但朝廷有朝廷的法度,若是二哥有罪,也应该由朝廷进行审判,你私自寻仇,不仅会落个谋反的罪名,还会落个藐视朝廷法度的罪名,两罪并处,你必死无疑。”
“是吗?必死无疑?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我就不信你二哥还能只手遮天不成。”
李言不屑一顾,态度坚决推开虞睿,上前一步站在门前,敲门道:“虞琰,你要是不想死,开门放我进去,我单独与你谈。”
王府内,虞琰心惊胆跳,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一死,他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二皇子,你莫要叫李言给骗了,这门是一定不能开的。”周权惊恐万分劝道。
虞琰冷哼一声:“废物东西,本皇子都不怕,你怕什么,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掉李言?”
“下官……”
周权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陷入沉默。
“去,将门打开。”
等下人将门打开后,李言嘴角扬起一抹深沉的浅笑,堂而皇之大步走入王府。
来到虞琰面前,虞琰早已如惊弓之鸟,但还是装模作样的摆出一副无惧无畏高高在上的姿态。
“李言,你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的府宅,你也敢围?”虞琰指着李言厉声质问道。
李言淡定从容,指着旁边的石桌问道:“坐下聊?”
不等虞琰回答,李言先行走向石桌坐下,随后又看向周权:“周尚书好久不见,也一并过来坐吧。”
“说起来,我和令千金还颇有缘分,即便是看在令千金的面子上,今夜我也绝不会叫你难堪的。”
周权皱紧眉头:“李公子认识小女?”
李言笑着点头:“何止是认识,还很熟络,并且周尚书可能不知道,陛下已经赐婚令千金与三皇子,所以周尚书如今还活跃在二皇子跟前,多少有点不合适。”
景元帝赐婚周雨柔和虞睿一事,目前知之甚少,虞琰也并不知晓。
眼下听李言说起此事,虞琰脸色瞬间暗淡下去,自己最得力的奴仆竟然成了劲敌的岳父,何其滑稽。
李言也不禁感慨景元帝心思细腻,老谋深算,为化解虞琰的势力,平衡朝堂的局势,每一步棋都暗藏深意。
也难怪景元帝能从九子夺嫡中胜出。
感受到虞琰怀疑的目光,周权吓得面色全无,急忙解释道:“二皇子,下官绝无不臣之心。”
虞琰冷哼一声,大步走到石桌前坐下,随后向李言问道:“说吧,今夜兴师动众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