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本无心与这些权门贵胄为敌,但是这才刚进门,众人就想拿他寻开心,请问一句,除了周平生,他得罪过谁?
他谁也没得罪过,就因为他名声不好,所以众人便要欺压他,这他可忍不了。
“别和他废话了,我等都是权门贵胄,文人雅士,和他这种不学无术之人争论,只会降低我等的身份。”
“没错,匹夫竖子而已,随他去。”
李言冷笑不止,这古代权门贵胄还真是臭气熏天,再去细看,寒门学士寥寥无几,都闷不作声站在角落里,也难怪皇帝会担心自己地位不稳。
这些道貌岸然的鼠辈一旦抱团,虽是鼠辈,但也足够皇帝喝一壶了。
“兄台,算了,和这些人计较得不偿失。”
一名身穿布衣的寒门学子走到李言身侧,话说的小声无比,生怕被听见得罪了这些权门贵胄。
李言应道:“你说得对,和这些鼠辈置气容易伤身,敢问兄台贵姓?”
布衣学子回道:“张麟,江南人士。”
交谈间,李言得知这个张麟是来京都求学的,本想拜于陈寿门下,但是被陈寿拒了,只因张麟出身贫寒,却又满腔壮志,在陈寿看来,这种人便是好高骛远之辈。
“若是陈寿,那便不奇怪了,不过陈寿此人只是迂腐,心眼倒不坏,眼下他正在我府中作客,若是张兄愿意,我可以代为引荐。”
“当真?”
张麟激动不已。
李言点头:“绝无虚言,我李言虽然名声不好,但说一不二。”
张麟刚来京都不久,对于李言的名头也只是略有耳闻,所以本质上对李言未曾有过偏见。
随后二人在角落里坐下,宁家一众人也匆匆而来。
走在前头的便是宁广元,身侧是一名中年人,与宁广元年纪相仿。
“相爷,周先生!”
众人齐呼,鞠躬行礼,唯有李言坐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也正因为李言无所动作,一眼就被宁广元瞧中。
宁广元先是一愣,随后只感觉晦气,连忙叫来下人询问李言是如何进来的。
“相爷,李公子答对了试题,小姐亲自发的请帖,小姐还说了,既是诗会招婿,当以才华论长短,若是李公子当真能夺魁,她便也认了。”
听完这番话,宁广元气不打一处来。
走到正前方,宁广元转过身,正了正脸色,笑呵呵开口说道:“感谢诸位才子学士参与此次我宁家举办的诗会,诸位能通过初试来到此地,定非等闲之辈,但老夫只有一女,因此还需诸位继续角逐,夺魁者将成为我宁家女婿。”
“想来大家也知道,此次诗会,出题人乃是咱们大衍文学第一大家周原先生,周原先生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今日夺魁之人,不仅可以成为我宁家女婿,还有望成为周先生门下爱徒。”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惊呼。
李言微微皱眉,问道张麟:“周原究竟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