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沁雪那可是宁广元的掌上明珠,不仅生的花容月貌,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本是打算送进宫当皇妃的,也好借此让宁家在大衍平步青云,好生叫他出口恶气。
这些年在朝堂之上,李仲仗着是开国功臣,又是三朝老臣,一直强压他一头,多少谏言因为李仲被皇帝否决。
虽说他谏言的国策激进,但是国家想发展,哪有不冒险的,而李仲只懂的安于眼前现状,非长久之计。
面对宁广元的挑衅,李仲沉默了,他这刚把李言从京兆府解救出来,这就又要送进虎口,一旦将李言送给宁广元,李言必死无疑。
但宁广元话都放出来了,他若是不应下,颜面何存。
想到这,李仲心中悔恨不已。
“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人未见,声先至,一首《行路难》意境迸发,引得李仲、宁广元一阵心惊,二人皆是匡世济国之才,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然而此等旷世佳作知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寻。
究竟是谁,竟有如此通天彻地之才。
念诗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房中小憩的李言,隔着老远就听见正厅内吵吵闹闹。
不多时,李言悠闲地出现在几人面前,怀里还搂着一个丫鬟:“钰儿,少爷作的诗如何。”
丫鬟贴在李言怀中俏脸羞红:“少爷讨厌!”
看着李言和丫鬟亲亲我我的模样,李仲也是老脸一红,赶忙瞪了李言一眼:“双儿,你先下去。”
“是,相爷!”
一旁宁广元耻笑道:“李仲,你儿子还当真是风流。”
一想到李言糟蹋了自己宝贝女儿,宁广元就气的牙痒痒,但是他又不能真拿李言怎样。
要是李言死了,他女儿就得守活寡,但要是不给李言一点颜色瞧瞧,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可若是真要把女儿嫁给这种生性风流的混账玩意,宁广元又不甘心,李言竖子,何德何能。
“宁世伯,咱说话就说话,何必搞人生攻击这一套,你要听的是诗,和我是否风流有何关系?”
李言轻蔑的瞥了宁广元一眼,欺负自个亲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老头,他这般羞辱你,你也能忍,是我,我可忍不了,今天你宝贝儿子就替你好好出口恶气。”
李言大摇大摆在椅子上坐下,拿起一杯茶一股脑喝了下去,那清香的茶味回味无穷。
“你个混小子,就别再火上浇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