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禾,大夫的话什么意思啊?”焦五姑完全听不懂那些术语。
“大队长身上不是有两个很深的伤口吗,想要像以前一样就得从身上其他地方割下皮肤贴在现在的伤口上,这种手术一次完成不了,要住很长时间的院,还得去省城。”
一听就得好多钱,家里存款总共一百多块,恐怕连手术费都不够。
“还有别的法子吗?”
“第二种法子就是将就着缝合上,以后受伤的地方会有很明显的疤,一辈子都消除不掉的那种,今天缝合完养几天就能出院。”
梁兵抢在他妈之前表态:“用第二种法子,我家没那么多的钱。”
季晓禾早料到他家会选第二种方法,做决定的是焦五姑的话没毛病,亲儿子说出这种话怎么听着都别扭。
手术结束后,人被推进病房,齐向民去军区招待所定了两个房间,想让季晓禾跟焦五姑过去休息一晚。
“我不去了,我要守着老伴,今晚谢谢你们了,你俩去休息吧!”
季晓禾给了焦五姑一个普通的小瓷瓶,里面是稀释过的灵泉水:“如果半夜的时候大队长发烧或者喊疼,你把这个药水给他喝下去,明早我买早饭带过来。”
齐向民跟医院借了一张陪护床给焦五姑,梁兵也想睡觉,他跟着忙乎一下午,又抽了那么多的血,现在晕乎乎的。
“你俩轮流睡吧,我们先走了。”
在军区招待所住了一晚,季晓禾跟齐向民买了一些素馅包子,一盘炒干豆腐和炝拌菜去了医院。
梁红林已经醒了,疼的龇牙咧嘴的,季晓禾拿出一些止疼药丸交给焦五姑,用灵泉水化开一粒让他喝下去。
“小季大夫谢谢你,你婶子都跟我说了,昨天多亏你和那位老首长,这位当兵的同志还给我输了血。”
“大队长太客气,既然你醒了我俩就先走了,你也别着急出院,在医院休养一阵子再回家。”
俩人离开医院回到疗养院,季晓禾在这边吃了午饭返回鲶鱼沟,见到她的大爷大妈都问大队长怎么样了,听说去市里做的手术,好多人都咂舌,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也就是大队长家条件好,换一般的村民,连县里卫生院都住不起。
回到牛棚季怀年也问大队长情况,得知他伤的很重也是唏嘘不已。
许兰拿起地上一截树枝指着孙子孙女:“以后不许你们上山了听见没,没肉就吃黑面饼子喝高粱米粥,山上多危险啊又是狼又是黑瞎子的,太吓人了!”
“奶,大队长是回来的路上遇见狼的,这和上不上山没多大关系吧!”季晓禾辩解。
心里却在琢磨梁红林遇到的狼该不会是被红红它们撵下山的吧,要是那样自己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这事闹的,以后再上山轻易不能驱赶野兽了,误伤老百姓的话后果太严重了。
“晓禾,把那两幅画拿出来我看看行吗?”
差点把这事忘了,季晓禾在一个包裹里摸出两幅字画交给四哥,季少桦捧着字画看半天,又转头看向妹妹,眼里都是不可思议和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