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
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开始偏西。
坐在窦乐身旁的独孤十三站了起来:“来了。”
“来了?”
窦乐却丝毫也没看到。
独孤十三一指远处:“林中的鸟惊飞,看来偷袭的人不少,末将前去备战。”
真的来了。
带兵的是薛仁杲,薛举的长子。
他带的兵比李靖预估的还多,足足两千精锐甲骑,三千普通骑兵。
一路势如破竹,杀入了这个几乎无防御的营盘。
可当他进入营盘之后,无数的马开始倒下。
地下早就挖了无数碗口大小的坑,专门是针对骑兵的。
薛仁杲大惊,正当他准备询问的时候,却看到窦乐出现在营中箭楼上,李玄霸提着一对锤从一个帐篷后面绕了出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李玄霸笑了,咧开嘴露出一口雪白又整齐的牙。
瞬间,鼓声震天。
一队唐军奔出,将薛仁杲的后路全部堵死。
“拼了!”薛仁杲一咬牙,带着身边二百亲兵往前冲。
就一锤。
李玄霸全力一击,正中薛仁杲胸口,他瞬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的飞了出去。
失去机动力,甚至可以说,面对密布的陷马坑,骑兵连动都动不动。
唯有下马应战。
只见几百人拿着三寸或四寸铜锤,抡圆了,上打脑袋,中打胸口,下打腿。
都是打棒球的姿势,双手轮。
薛仁杲二百亲兵,全身铁甲,可防刀箭,但防不住三寸铜锤,一个个给砸的吐血而亡。
薛仁杲的二百亲兵知道活不了,也没后退,聚集在一起准备死战。
仔细一看,对方身上穿的不是铁甲,还淋了水,却也不知道是什么甲。
挥刀向前。
一力士双手握着两尺长的木棒,木棒的前端有一个足足五寸的铜锤,眼看刀劈过来,眼睛眯着,双手用力往前一挥,将薛仁杲的亲兵打飞出去。
一只箭飞来,这位力士依旧没躲,任由箭射在自己的纸甲上,然后从怀中摸出一只铁胆,用力砸了过去,仅不到二十步的距离,铁胆正中面门。
这是生死战,只有一方死绝才会停止的战斗。
亲兵不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