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轻声说:“嗯,私事。不过明天落下的训练时长我会补起来的。”
席燃没说话,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点头离开。
凌晨一点半,谢星洲躺在床上,完全没有睡意,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温温热热的。
这几天的训练强度偏大,他的手偶尔会传来短暂的刺痛感,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没法安心训练。
右手垂下,压在了脑袋下面,左手抬在空中,借着床头的小夜灯能清晰地看清楚左手腕骨上的黑色文身。
羽毛层次分明,眼睛炯炯有神,是一只渡鸦。
在不少人的观念中,乌鸦是不吉祥的鸟类,连见到、听到叫声都很避讳,在谢星洲心里,这只渡鸦的意义远远超过了动物本身。
他转过身,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到后半夜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上午,谢星洲被微信消息的声音吵醒。
上百条消息像炮弹一样,把他炸得脑袋发昏。
昨天夜里李子遥把青训队的人拉进了同一个微信群。
铺天盖地的“收到”扰得谢星洲心烦意乱,向上划拉了很久,才看到李子遥那条通知。
社会你遥爹:“昨天有人来找我咨询了开直播的事情,按照规定,青训生不用直播,不过要是大家有这个念头,俱乐部是支持的,但是必须严格遵守以下几条规则。”
1、直播时不允许透露hawk任何信息。
2、直播时间控制在两个小时内,不能影响正常练习、占用正常练习时间。
3、不允许签任何直播公司、平台,以盈利为目的进行直播。
4、不允许诱导任何粉丝充值、刷礼物,建立粉丝群。
一旦发现,立刻开除,绝不姑息!
这些条件乍看严苛,却不是没有道理,身为俱乐部的经理,李子遥自然不会让任何有可能损害俱乐部声誉的事情出现。
谢星洲打了个哈欠,心里也多了个疑问:李子遥为什么会答应直播的提议?
他没想到答案,跟着大部队回了个“收到”。
从俱乐部到第一医院距离并不远,步行半个小时就能到。
拿着病历本的手早已被汗水沾湿,谢星洲抓着领口扯了扯,想借此来让稀有的风丝带来些凉意。
汗水从脸颊坠落。
听到叫号,他大步走进诊疗室。
“怎么了?是手不舒服吗?”
距离最后一次复诊还有几天,上次检查后,谢星洲的手没什么大碍,看到谢星洲出现,刘医生有些惊讶。
“嗯,我最近总感觉手腕有点不舒服,有时候会刺痛,很短暂,一会儿就消失了。”
“间隔时间差大概是多久。”
“三四个小时吧,但是我怕出什么问题,就来请您看看。”
刘医生抓着谢星洲的手端详了一会儿,笑着说:“保险起见,拍个片子看看,以防是腱鞘炎。”
等谢星洲拿着片子回来的时候,刘医生的脸色有些沉重:“看着倒是没问题,骨头也恢复得很好。”
谢星洲的心跟着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