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胤的目光冰凉,沉声道:“就算宸贵妃有错,你身为皇后也应该循循教诲,而不是动用私刑。你这个皇后做得,实在是不如秦佩竹。”
“这个皇后是臣妾想做的吗!”夏如仪理直气壮地质问。
搁这儿等着呢?
谷漱漱忍不住鼓掌。
反正就是大家都有错,就是她没错就对了。
赫连胤的脸色越来越冰寒:“皇后病了,带回未央宫休养,以后的事都交给宸贵妃去处理。”
夏如仪也很生气,不再多说一句话,离开了御书房。
宫女愤愤道:“宸贵妃来得这样快,定是跟皇上撒娇献媚了,否则皇上不会这么对待娘娘!”
“宸贵妃品行低劣,她的这些谋算就算告诉本宫,本宫也做不出来。”夏如仪愠怒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昂首阔步离去。
御书房内。
赫连胤揉着眉心叹了口气:“她不知怎的变成如今这样了,与幼时判若两人……让你受惊了。”
谷漱漱拿出只有我心疼giegie的架势,安慰了赫连胤一番,随后也离开了。
她前脚刚出御书房,后脚就被母后皇太后叫去慈宁宫。
母后皇太后是夏如仪的姑母,听说夏如仪在她这里受了委屈,自然要帮夏如仪出气的。
这还是谷漱漱头一回见到夏瑛。
乔如曼看似温柔,实则是一头笑面虎。夏瑛与之相反,颇有些不苟言笑,令人望之生畏。
谷漱漱行礼:“臣妾参见太后。”
乔如曼没了,宫里就只有一个太后,便不用叫母后皇太后了。
夏瑛浅呷一口茶,冷冷道:“跪下。”
好好好。
又来一个挑事的老登。
谷漱漱已经做好让老登归西的准备,便暂时不发作,乖乖跪下。
“哪怕是在寻常人家,侍妾也是主母的奴婢,要听主母的差遣,更何况你的主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你不明白,便跪到明白为止。”夏瑛说完便起身,“哀家去小憩片刻。”
谷漱漱在慈宁宫跪了一下午。
赫连胤知道此事,却不能再明目张胆偏袒她,让天下人议论他的不孝。
直到天黑下来,夏瑛才小憩完毕,缓步走到谷漱漱面前:“想明白了吗?日后再敢对皇后无理,哀家绝不轻饶。”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