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管家说罢,眼神死死盯看着地上的肉虫,口气充满愤恨:“原来一直藏在老爷体内的,竟然是只蛊虫!”
蛊虫盛行于岭南,杨管家早些年随老爷子去南方打拼,见识广博,如今一见肉虫和黑色药丸,立即明白了怎么一回事。
这只蛊虫已经长得这般大小,恐怕是潜伏在宿主的肠胃中,吸食精血,与宿主同生同长,化成了身体的一部分,难怪查不出来问题!
“什么……是蛊虫?!”王经理吓得连连后退,作为中间人,他早看出一些不对劲,但钱财蒙眼,哪想会是这种巫毒之物。这几个月的药都从自己手中出去,自己哪脱得掉关系,心中不由一阵悔恨。
马俊生与范雅儿相视一眼,脸色从头白到脚跟。
“蛊虫……这小子,一定是这小子!”马俊生心生一计,站直身体,喉咙发干,嘶声裂肺地指着易凡。
“对……对!是他!就是他!”范雅儿娇容已乱,几声大喊。
“大哥!一定是这小子干的!你们快抓住他啊!”马俊生气急败坏,大口喘着粗气,声嘶力竭。
易凡眼神一动,站而不语。
马元阳更是浑身僵直,微启着嘴,眼中惊喜交叫,紧紧盯着马俊生背后,缓缓站起来的一名老者。
“大哥……我是你亲弟弟,你为什么不相信我?”马俊生一摊双手,哭丧着脸。
“啊……俊生……你快看……”范雅儿发现不对劲,一扭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逆子!”
“贱人!”
一声怒吼!
啪啪两声!
如风的两个巴掌甩在马俊生和范雅儿脸上,打得两人翻身倒地!
“老爷子!”
“老爷!”
一干人惊叫起来,立即围了上去。
这两个巴掌已经抽干了马一行身上的所有力量,他身子一软,由杨管家搀扶着,慢慢坐到沙发上。
“爷爷!”马梦夏又惊又喜,趴在马一行的膝盖上抽泣起来。
“老爷子,您终于醒过来了!太好了!”马元阳赶紧上前,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喜极而泣。
“让开!”马一行眼神澄亮了许多,瞪了马元阳一眼,指着地上一脸惧色的马俊生,喘气大骂:“真是逆子无孝!枉我四十多年苦心养育你,到头来,竟养了一条白眼狼!”
半年前一次争吵之后,这个不孝子竟然在自己的食物中下毒,当马一行意识到是蛊虫的时候,为时已晚,神经早被蛊虫所食,身体受控,只剩下一丝本能的意识。
若不是刚才朦胧中感受到一颗清凉的丹药入体,他恐怕再也撑不了多久。
“啊……老……老爷子……您原谅我吧……我……”马俊生自知阴谋败落,又惊又悔。
“呸!虎毒不食子!我现在恨不得吃了你!”马一行双眼血红,抓起身边所有东西,使劲往马俊生身上砸去!
“你们不是害怕我财产分配不均吗?!”
“你们不是觊觎你大哥的实权吗?!”
“你们不是贪恋花天酒地的生活吗?!”
“从今天开始,我马一行与你断决父子关系!”
“你们休想从我这把老骨头身上,拿走一分一毫!”
“我要让你们锒铛入狱,永远不得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