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正事,你去那里干吗?”
穷奇吊儿郎当的坐在栏杆上,满脸愤恼道,“说起这个我就来气。我是一路追着斋的气息到那的,但是谁想到居然跟错了。”
“我跟的是个沾着他气息的人类,我就只能撤退重新找人咯。”
君广陵无语,简单明了道,“给点血。”
穷奇算着时间,片刻满是委屈的看着他,“你找我就是为了要我的血,未免过于无情了些。”
“别废话。”君广陵唇色有些发白,“你要是想知道斋的踪迹就割血。”
穷奇一听也不犹豫了当即割破指尖。
君广陵顺势递给他一个小玻璃瓶。
“???”穷奇看着这个瓶子,俊美的脸上闪过好几个复杂的表情。
“别愣着快装啊,不然浪费血。”君广陵提醒道,“权当为了你那个狼心狗肺的小义子。”
“……”艹,人身攻击。
穷奇心不甘情不愿的将血装到瓶子里。
其实起初他对这个义子也算是精心培养了,但奈何对方一点都没学到自己的做派。
他穷奇乃是惩善扬恶的凶手,喜恶言作恶事皆是他一贯的风格。
偏偏他养的是个善种,还喜欢缠着自己阻止自己作恶事……
穷奇装满那个瓶子便恢复了伤口,将那瓶满满当当的血瓶扔给君广陵。
“好了,说吧。”
君广陵让沈安将瓶子收下,“斋化作茅山道士在凡间介入凡人的命格。”
“方才你跟踪的那个人正是被他下了黑气。”
“他居然会这么做……”穷奇呢喃了一句。
记忆里的那个口口声声不愿做恶事的小孩,居然会私自介入凡人命格搅乱生死簿。
“穷奇,他是你创造的所以我没有立刻对他动手。可现在……他已经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君广陵自从知道斋是穷奇养出的,便没有第一时间去解决这个祸患。
“我知道。”
君广陵虽然对从前的记忆很模糊,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愿随意绝判十二兽的人。
“我会尽快抓他回来。”穷奇知道君广陵是在给自己提醒,若是他再不快点抓住斋,那么他们地府就会介入,届时斋会如何……无法预料。
君广陵道,“你可以去灵清观,那里或许有关他的踪迹。”
尾音落下,君广陵和沈安便转身消失了。
只剩穷奇站在原地,许久他才对着一个方向开口,“出来吧。”
“……”一个黑蒙蒙的身影从暗处走了出来。
若君广陵和沈安还在,他们定然会发现那个人的脸居然和纪与晴一模一样。
“你做了什么?”
“要了一个人的肉体罢了。”那人说着还抬手抚上这张脸,“这张充满了憎怨与绝望的脸,义父可喜欢?”
“……”穷奇垂在身侧的手攥紧,“文而,收手吧。”
文而二字就像是深深刺入那人的灵魂一般,他敛眸忽然怨恨起来,“义父,我现在叫斋。”
“你还要做到哪一步?”
斋抬起双手,左手洁白光滑右手却如树皮皱皱巴巴的。
“我的大限将至,必须要以人皮延续,义父我想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