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泽当即挑了眉梢,眼角都斜楞了北宸,“呦呦,你真不是我魔界打入神界玄门的暗谍,我咋觉着你比我这个前任魔君还了解魔界秘密的,这么崇尚我外公真的没问题吗?话说当初可是杀的多是你们神界天庭玄门,杀出来的‘血色威名’!”
北宸美人正色道,“我也是倾佩戮天魔君的天纵之资,敢与三界皆敌的无双豪气。”
云泽摇头晃脑的笑了,想起被困镜中界时候北宸北压制了心性时的飞扬跳脱记忆,简直有几分恍若隔世之感,“当初你师门东昆仑三圣,捆一起都没能打过我外公。我还以为这种不合你师门时宜的事,尤其是你爹,肯定是要下禁口令了,让这不光彩的事实随着时光流逝消散。看来你还是个不孝子,静挖些你爹的黑历史。”
北宸肃然,“往事不可追,如今我父师兄弟尚在,你外公却了无痕迹,多传闻说是已然陨落了,不然也不会有魔界屡次三番为乱,更被神界趁火打劫。”
云泽愤然道,“真真可惜,你们神界没能一回得逞了,一回比一回惨,都被杀的缩回去默默舔伤。要不是那所谓的天道平衡,怕早被我魔界攻破了,北宸美人你就只能被献上本君后宫了。”
北宸恳切的提醒云泽,“你好像已经是前任魔君了,就是献,也献不到你后宫了。如今继位的怕只有你那个表兄弟骄寒了,只怕他的气运还不如你呢!不要又被杀上门去了,怪道神界皆称魔君一脉……”
“称我魔君一脉如何了?看你都有精力跟我争论不休,想必也已无甚大碍了,我们就先回去好了。”云泽没忘了牵情索所限,不然就自己跑回去了。
“甚有大碍,我未有防备,才受你魔罗弑神诀所伤,若是气血平静下来了还好,偏在最后关头被你一拍,如今气血激荡未休,委实是无力回去了。”北宸许是天赋未泯,又许是近魔者黑了,竟也开始跟云泽玩笑了。
云泽忽略了北宸的异常,只觉得北宸许是对自己心动了,“有求于人,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要在这样小心我把你丢这里,自个儿回去了。”
北宸笑的瞬如花开,“那想必是你有办法解开牵情索了,果然厉害!要还是解不开的话,就要劳烦你扶我去不远的河水旁清理一下了,云泽。”
“无耻,堂堂玄门首徒,如今竟也会色诱未成年人!”云泽唾弃自己轻易被美色所惑,又确实没法子解开牵情索,独自离去,只好愤愤不平的将北宸半边身子给驾到肩头,撑着北宸往旁边的河边赶去。
赶到河边时候,北宸点着要靠着树荫坐下了,不客气的指示云泽去弄些水来清理。云泽毫不犹豫的抓住北宸之前给自己披着的外衫“刺啦”一的声,北宸今日新穿的外套被撕了好大一块。云泽解恨的北宸欲言又止的古怪眼光中,去往河边。
云泽衣着暴露,妆容魅惑,只可惜姜瑾主仆两人没见识,不懂欣赏,北宸又是个木头人,除了给自己披件外衫,抱怨两句,也没多大反应。这让云泽甚是不悦,却也想念往昔魔界岁月,起码有跟自己眼光相类的人欣赏。
这不河对岸正行了来个骑马的姿容颇佳,风度翩翩的男子,正是昨日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廉王府世子。这位世子爷着实是顶给面子的,只是很没出息,直接从颠跛了下的马上落下。瞬间成了落汤鸡,什么姿容风度都没了,爬起来了时候鼻子还流血了,直愣愣的盯着云泽。
这很是可疑,这荒郊野岭的,这位王府世子怎会突兀出现了?一想到他就是姜瑾命书之中的渣泽贱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小贼,看什么呢?再看了,就把你眼睛给剜了。”
那世子很是痴念了几句,“不是她!你是何人?如此,放诞,有伤风化……”
云泽眼珠子骨碌碌转了,想着我也不是没有,魅力的,这下小子都会看得流鼻血了,肯定不是刚才摔的。云泽心头满意了,决心饶他一命,轻笑一声,“那我好不好看呢?”
那个世子爷,傻傻的点头,“好看!你若随我回王府,定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你再过来一点,走近一点,看清楚点好不好?”云泽笑得更加开心了。
那个世子,或是痴呆了,或许是以为自己王府世子的身份很金贵,很吸引人,真的就这么直直的走向了云泽。然后云泽好好的给他上了一课,好看女子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
云泽伸手揪住了他一支胳膊,撕了他衣服堵上了嘴,噼里啪啦一阵狠打,嘴里嘟哝着,“老娘的便宜也是你能占的,今儿个算你运气好,就不剜你眼,还不给我滚!”言罢顺手就把揍的面目全非,形如猪头的廉王府世子爷给丢到河对岸了。
那位世子爷约是被打得晕了头,半响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跑了。云泽伸手抓住了被那位世子爷丢下的马匹,心念着不用再搀扶着北宸美人走回去了,可以省下不少气力了。
云泽用湿了的衣襟布条,给北宸清理了血迹污泽,得意的搀扶着北宸美人一同上了马。北宸摇头,言道,“此人身份不简单,恐怕惹下祸事连累了姜家。”
云泽恍然,“刚才还想着,放他一条生路,要不然我们赶上把他给灭口了?反正他也走不了多远,现在费不了什么事!”
北宸嘴角抽搐了下,“其实你可以不用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杀人灭口的,反正他又不认识你,只要小心一些就好了。”
云泽撇嘴,“他是不认识我,可他见过我,还是跟姜瑾一起的,虽然那是我男装时候,我不觉得未来夺了天下的人,会是那么眼拙的,只是换了一下男装,他都认不出来了。”
北宸当真是不知道该讲着些什么了,“你都不会出手轻些!把人打成了猪头,结下仇怨!”
云泽再生不满,“我打的时候你也没说不让打呀!还有这马年没说你不骑呀!更何况,他眼珠子都快粘到我身上了,我还不能给他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