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半桶水,教不好孩子的,那孩子跟了我,会废掉的!”
王绩笑了笑:“不,你才是最好的。”
“还是再思量一下吧!”
“墨色,你是要逼死我么?”
颜白无奈再度蹲下身,认真道:
“哪能呢,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长命百岁,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我说的也是实话!”
“哎呀,干嘛又打我?”
“推车,年轻人一点眼色都没有,没看到太阳照在我身上么?
真是的,快走,推我去看看那什么花生去!”
“墨色,不是我说你,你的心就是太仁慈了。
都说你杀人杀的多,但那是打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我仁慈?”
“对,也就你把胡人当作人,他们犯事你还审问一番。
搁在以往审问个锤子,一刀砍了就是……”
“啊?”
“啊什么啊,本来就是这样,以前我不能说,如今我要死了,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真不知道你的怪心思是谁教的!”
“家学!”
“屁,你就拿家学糊弄我吧,我又不是傻子……”
林间小路,两人吵吵闹闹。
在山间的小楼上,抱着孩子的二囡嘴角露出了笑意,头也不回的淡淡道:
“班弄,告诉手底下的那帮子人,谣言可终止了!”
“好的!”
二囡目视着师父偷偷的在喂无功先生喝酒,喃喃道:
“师父,你不忍做的事情,弟子来做,弟子帮你把最后一环接上。
书院只能有一个姓,只能有一种说话的声音!”
门开了,裴行俭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
二话不说就把孩子从二囡怀里抱了过去,父子躺在竹椅上说着话。
“舞仓奴,今日乖不乖啊,阿耶明日就去长安点卯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长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