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槐的声音森冷,再加上那一张让人看了就要做噩梦的脸,让人不寒而栗。
对于家里的事,魏芸兰虽然知道一些,可她毕竟是一个已经出嫁了十几年的庶女,并不是很清楚。
如今听到杜文槐的话,她心中一哆嗦,有些害怕,但看他那浑身抽搐,像是要神志不清的样子,又不得不考虑帮忙。
可是自从阮明烟昏迷后,阮密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将府中戒了严,进出都查的比往日细,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阮密这么做就是为了针对她的。
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有办法将府外的人带进来。
至于府中的人,她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妥。府中的人都有定数,突然少了一个人,肯定会引起注意,到时候怕是会引来无数的麻烦。
杜文槐已经痛不欲生,见她还在犹豫,不耐烦道:“你身边的丫头那么多,随便叫一个来不就好了,这有什么好想的?我撑不过去,你又有什么好?”
魏芸兰心中恼怒,哪有那么简单,可又怕他真的出事,脑中天人作战的时候,昨日夏竹护着阮明烟的场景突然浮了出来。
昨日去看阮明烟,若是能拿到她的头发或者是血,这次施法本是可以成功的,都是夏竹那个死丫头。
既然一定要一个人来献祭,与其动自己身边的人,让其他人寒心,不如干脆趁此机会除掉那个死丫头,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护着阮明烟那个小贱人。
她身边有魏家的暗卫,轻易不现身,此刻也顾不得了,只好叫了一个出来,悄悄低语了几句。
那人听了,应了一声是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屋子里,可见轻功不弱。
魏芸兰眼中的狠意一闪而逝,既然弄不死阮明烟,那就让她的丫头来代替吧。
转头看向杜文槐,见他如同从水中捞出一般,浑身是汗,连忙上前扶起他温声道:“你再坚持一会儿,人很快就能带到。”
杜文槐如今这个样子,尤其是那张脸,让她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可是他毕竟不是一般人,日后还用的上,所以哪怕有再多的不满,也不能表现出来。
杜文槐却在担心其他的事情:“我一直待在你的屋子里,不会被人发现吧?”
阮明烟应该已经醒过来了,那丫头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魏芸兰肯定是她的头号怀疑对象,说不定就会直接闯进来。
魏芸兰摇头:“放心吧,阮明烟那丫头如今都是谋定后动,没有证据,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那阮密呢?万一他来的话,怎么办?”
魏芸兰瞪了他一眼,苦笑道:“不怕你笑话,这十几年,他从没有来过我的院子,这次想必也不会例外。”
杜文槐听了这话,眼中一亮,身上蚀骨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几分,看向魏芸兰的眼神中多了一分真诚,忍着剧痛笑道:“你放心,这次是我小看了阮明烟那丫头,不过这也没什么,来日方长,总有一日我帮你收拾了她,还有这阮府,你想要的,我都会助你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