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过多久,就有人将他们打晕了带到荒郊野外,一顿威胁恐吓,让他们自己找阮尚书自首,不然就杀了他们。
他们不想为那几两银子丢了性命,于是连忙赶到阮府,正好碰上阮尚书回府,听他们说明来意,愣了一下,就让人将他们带了进来。
可是此时看着那指使他们的人,他们又不敢说了,很明显这涉及到了阮府的隐私,家丑不可外扬,谁知道阮尚书会不会为了隐瞒真相,将他们杀人灭口。
阮明烟看出了他们的顾虑,懒懒地靠着轮椅笑道:“你们既然来了,现在才担心自己的性命是不是太晚了?放心,我阮家向来不会草菅人命,你们只要说出真相,我保你活着离开阮府。”
其中一人闻言问:“阮大小姐说话可算数?”
阮明烟轻笑:“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本姑娘说话不算数?”
那人倒也爽快,得了这一句再不说什么,直接指着碧水道:“是她,就是她给了我们兄弟十两银子,让我们散播消息的。”
碧水退了两步,脸色惨白着摇头:“不不不,不是奴婢……奴婢根本不认识他们。”
那人也不含糊,从袖中拿出一条绣工精致的绢帕,说道:“我罗虎从不说谎,这条帕子是她给银子的时候,我兄弟从她身上顺的,大人一看便知。”
阮明烟诧异地打量了几眼这叫罗虎的人,脸黑如炭,显得一双眼仁分外白,一把络腮胡子覆盖了半张脸,看不出长相。生的虎背熊腰,五大三粗,没想到心倒是挺细。
碧水见了那帕子脸色顿时颓败了下来,那帕子上绣了她的闺名,再没法抵赖。想到刚刚老爷的雷厉手段,她的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生怕老爷像对春柳一样,二话不说,也将她拖出去打死。
阮明柔看了她这副不打自招的样子,暗暗气恼,真是个没用的丫头。
她上前一手夺过帕子,捂着脸哭的楚楚可怜:“爹,谁知道这几个人是从哪儿来的,一来就跟姐姐一唱一和,来指认我的丫头,碧水向来胆子小,哪敢做这样的事。这几人一看就是惯偷,这帕子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偷走的,现在却拿来栽赃,女儿真是有嘴都不清啊。”
那几个男子怕是没见过这样的阵势,面面相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罗虎期期艾艾道:“哎,你别哭啊,你哭什么呢?这位被传谣言的小姐都没哭呢,就是说了几句话的事,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阮明柔一顿,哭的更厉害了:“明明不是我,你们为什么要来冤枉我?呜呜~爹,你不能相信外人,不信自己的女儿啊。”
“我没说谎,是你在说谎,大人自然是要相信我的,这跟是不是大人的女儿有什么关系?”罗虎一脸的不解。
钢铁直男大概是天生的鉴婊专家,阮明烟看着阮明柔憋屈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她对罗虎道:“我妹妹的意思是你在故意栽赃她,你有没有其他的证据,能证明是她的丫头指使你们说那些话的?”
罗虎摇了摇头,不明白那条帕子怎么就不能做证据了?
挨着他站着的是个身形瘦小的男子,指了阮明柔道:“我偷偷跟了这位小姐一段路,见她还找人买了软筋散,我一进屋就闻到这屋子里一股软筋散的味道。卖药那人我也能找的到。大人一查便知。”
他转向阮明烟,双目一片清明:“我等虽不是好人,也从没害人性命,更谈不上是惯偷。若不是实在囊中羞涩,绝不愿做这等坏人名声的阴损勾当,还请小姐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