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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先下。”
“棋子围出的交叉点为目,棋局结束时目数多者为胜。”
“不打比赛,就不讲究那么多规则,下就完了。”
“你很有天赋,但才练这么点时间就想赢我,未免也太傲慢了。”
“你确定要以我为目标?不是我吹牛,我要是认真起来可能会是世界第一呢。”
“下棋好玩吗?”
“你思考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我们要不要试试用国际赛场的规则来下?我攒钱买个专业装备。”
“你今天又去哪儿下棋了?明天记得带上我。”
“棋品见人品,今天和你下的那个显然是个无赖,每次都卡时间。”
“老城区的棋室都被你杀穿了,你还要去别的区吗?”
“我把自行车修好了,带你去找新的棋手,听说在新城那边。”
“我们已经很久没对弈过了。”
“最近下围棋的小孩儿越来越多了,挺好的,我小时候就希望能开一家超大的连锁棋室,让围棋变得流行起来。” 。
许泱在和周颂下棋。
虽然一开始周少爷满口都是“我才不要找虐”,但最后在许泱一眨不眨的视线里,他还是妥协了。
叶空就这么靠在墙上,听着、也不得不用余光看着,两人在自己身边不过一米的距离下起了围棋。
显然,周颂的棋品相当不入流,每次思考的时间过久,还爱大呼小叫,动不动就试图悔棋。
“哎呀!我下错了!是手误!你让我重下!”
……
第三次听到这声嚎叫的时候,叶空额角有青筋轻轻一绷,她干脆把脑袋偏向一旁,闭上眼睛就当自己是个瞎子和聋子。
好在这样的折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周颂的棋艺显然相当一般——不,在叶空的耳里,他根本就没有棋艺这种东西,就算有,那也是屎。
所以不到三十分钟,这局棋就飞快的结束了。
叶空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吐完,下一位上场了。
“我来我来!”林心舟咬着地瓜干坐到许泱对面,“我也是跟爷爷学过一丁点围棋的!感觉我有点天赋,让我来跟你切磋切磋。”
于是接下来三十分钟,就如同时光重现一般,叶空又回到了地狱。
“你为什么吃我的子?”
“我为什么不能吃你的子?”
“我好像下错了,你可以还给我吗?”
——属于林心舟的三连问源源不绝的落地,连一旁围观的醉鬼家属都忍不住一阵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