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陵婠族长说,我那几个徒弟不羁只怕惹怒你,我想来有几分道理,于是厚颜自已搬了过来。”
帝诏的住处离他们师徒的住处只有一墙之隔,很是方便,温拂月很满意。
帝诏想着温拂月在这,云意辞想必时常会进出他这里,于是对温拂月住下一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温拂月速度极快,云意辞原还在想晚上把床让给沈怀川,自已睡在软榻上。
哪知她软榻才拿出来,被子都没铺好,温拂月就来亲自帮沈怀川搬家了。
沈怀川身无长物,只有云意辞给他新买的两件法衣,所以带上储物袋便跟着温拂月过去了。
云意辞跟在温拂月和沈怀川身后,看着沈怀川安置好才跟温拂月出来。
云意辞:“师父,你把房间让给沈。。。。。。沈岫,你住哪呢?”
温拂月:“我住在帝诏那里,有事直接去隔壁找我。”
云意辞心中十分愧疚:“师父,给你添麻烦了,其实,沈岫和我挤一挤也没关系的。”
云意辞是真不觉得有什么,反正夜里她都是和沈怀川一起练剑,根本没有半点暧昧的男女绮思。
晚上熄灯睡觉,然后入梦,练剑,没了。
每天晚上练剑累的倒在雪地上贪凉,但凡能对沈怀川产生一点奇怪的想法都算她厉害。
温拂月惊道:“不行,你。。。。。。”
云意辞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沈怀川清俊强大,且有剑仙之名,受世人崇拜。
温拂月现在看沈怀川一点剑仙滤镜都没有了,生怕一个没看住,自已的小徒弟被沈怀川蛊惑了。
温拂月觉察自已的话太过生硬,耐心道:“小辞,我没事,你与沈岫总归有男女之别,住在一起不方便的地方很多。”
“我在隔壁的房间与这里并无什么差别,而且离这里很近,有事也能照看你们。”
“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会跟你师兄们解释沈岫的事。”
温拂月交代完便走了,云意辞独自在房里还跟做梦似的。
短短一天,她去玄灵狱带回了沈怀川,然后还得到温拂月的准许,再过几日,沈怀川就可以跟她回去人界了。
云意辞欢喜的倒回软床上,只觉得身心舒畅。
她闭上眼,不一会儿就被熟悉的睡意唤进梦乡。
照旧是跌落云端的失重感,可是这一睁眼,眼前的却不是她熟悉的落雪的月夜忘尘峰,而是古朴厚重隐在林间的寺庙。
云意辞惊了,不等她细看,就听到庙里传来一阵有节奏的敲木鱼的声音。
她循声望去,只见一颗灯泡闪着光正跪在蒲团上躬身敲着木鱼。
“狗系统,你快出来,什么鬼?沈怀川出家了?!”
等等,云意辞定睛一看,这人的身形还有一身雪白莲纹的袈裟似乎和沈怀川一点不一样。
她捂住心口,跨过门槛,顶着刚正不阿的神佛雕像耀眼的目光绕到灯泡面前。
云意辞惊道:“玄烛??”
她叫出玄烛名字的瞬间,正在敲着木鱼的佛修手中动作顿时停住。
玄烛循声转过头,看清云意辞的脸后微微一怔,蹙眉道:“不好,我竟开始犯色戒梦到女子了。”
云意辞:“你不是,你没有,你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