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姻伸手指了指缀锦堂的方向。
沈耀祖不解。
忍冬便为他“破密”道:“二公子别误会,不是我家小姐不想去,而是老夫人不让。”
那晚沈耀祖说起此事,第二日沈栖姻就在去向老夫人请安的时候提了。
她说,需要些银子买药材,好给郑姨娘治伤,当场就被沈老夫人给拒绝了。
这就怪不了她了。
沈耀祖眉心沉了沉,明显不悦。
刚要再说些什么,却见沈栖姻忽然递给他一张纸。
他满心疑惑地打开来看,不过一瞬,眼中疑惑便被狂喜取代。
“姻儿,不愧是你!”他整个人都癫儿似的:“好、好、好!”
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大笑着离去。
郑姨娘什么的,早被他丢到脖子后头去了。
沈耀祖前脚离开,后脚沈栖姻便将这钗子和之前那盒胭脂丢到了一起。
在府里休息了一日,翌日去广仁堂的时候,沈栖姻的精神好了不少,只是喉咙还疼,便依旧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非要出声时便由春生代劳。
大壮和三娃上山采药去了,医馆就只她和春生两个人,外加阿黄一条狗。
今日没什么病人,来的大多只是抓药,趁着这会儿无人,她便又去了一趟清音阁。
快走到的时候,她在不远处瞧见了一个“熟人”。
冯若滢!
身边跟着个年龄相仿的小姐妹,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那个瞬间,沈栖姻抬脚就进了清音阁。
凡世间乐器,此间都有。
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沈栖姻径自朝陈列笛子的那处走去,拿起了一支棕色的笛子。
此笛名为玉屏笛。
虽名中带玉,但其实是一管竹笛,取永州之地最佳的水竹而制,管身雕刻草纂隶楷,流畅古雅。
其音圆润纯正,为笛中上乘。
“掌柜的……”
“沈栖姻!”
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沈栖姻的话。
她转头看去,果然见是冯若滢领着她那的小姐妹“杀”了过来。
瞧着对方气势汹汹的样子,沈栖姻还只当她是要动手呢,结果冯若滢张口说的竟是:“今日被我遇着,我看你还往哪儿躲!”
“我劝你趁早说,到底瞒了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