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明南去上班,又遇到了霍一霄,他掐着点过来买花,今天买的是白玫瑰,又买了一大束。
明南态度却忽然冷淡下来,全程没说多少话,公事公办地包好花交给他,然后就转身进了休息室。
她忽冷忽热的态度反而让霍一霄拿不准,问唐酥她是不是心情不好。
唐酥说没有。
霍一霄就更摸不着头脑了,思来想去,他又买了一束向日葵,让唐酥送给明南,说希望她能开心一点。
唐酥问明南:“他是不是喜欢你啊?”
明南哂笑:“傻姑娘,他是个渣男,你离他远些,不然会变得不幸。”
“那你还收他的花?”唐酥不解地问。
明南拨弄了一下向日葵的花瓣,“不要白不要,他愿意买,我也不能浪费不是,刚好我搬新家家里缺一束花,向日葵热烈明媚,正合适。”
唐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你好像和他有仇?”
明南没有否认,冲她眨眨眼,“所以你知道以后遇到这个冤大头该怎么做了么?”
唐酥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哦~我懂了!”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霍一霄一来,唐酥就给他推荐那些很贵的花,霍一霄来者不拒,很多花他都不认识,只图个好看,或者说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和明南搭讪,但明南时而热情时而冷淡,心情好时她会陪他聊一会儿,给他一种“她也喜欢我”的错觉,心情不好就把他扔到一边。
终于,一周下来,霍一霄忍不住赶在下班时间把人堵在门口问:“明南,肯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饭么?就当是你这段时间为我介绍花卉的报酬,怎么样?”
明南抬眸看着他,此时天已经很冷了,一张嘴就呼出大片白雾。
她唇上涂了红棕调的口红,醇厚的红隐在淡薄的白雾中,在灰暗的苍穹下显出了油画般秾丽的美。
怦然心动往往就在一瞬间。
霍一霄眼睛都直了,定定地看着明南。
连她说了什么话都没听到,只看见她柔软的唇开开合合。
直到明南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才把他的魂叫回来。
“怎么了?”霍一霄心头一片火热,下意识要去握明南的手,却被明南轻巧躲开。
她背过手,偏头看着他,“我问你吃什么,你发什么呆?”
“吃什么都行,听你的,先上车,外面冷。”
霍一霄说着殷勤地打开了车门。
明南躬身上了车,余光一瞥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可等她偏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
她皱了下眉,看错了吧。
最后霍一霄带她去了市中心一家高档餐厅吃海鲜。
明南对海鲜其实不太感冒,但这家做的确实不错,不用她动手剥壳的东西她就有兴趣了。
两人一边吃一边听小提琴,也算惬意。
因为要开车,霍一霄没喝酒,但他光是看着明南就感觉自己要醉了。
这段时间憋在心里的火急需一个发泄点。
他放下杯子,擦了擦唇,看向对面的明南。
明南心内暗笑,来了。
“南南,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其实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每天都来买花也只是想和你多说两句话。”
霍一霄眼神炽热又激动,还带着几分毛头小子似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