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进了殿内,看了各个房间老祖留下的奇珍异宝,高兴是高兴,但总觉得没有预想中的兴奋。来到正殿,一地用灵石铺就的地面,就只有最中央的位置,缺了一个正方形的坑洞,特别显眼。他又想起了祝师叔说,里面的东西什么都没动,只抠了块砖。现在看来是真的。可为什么,他有种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的心塞感呢?
这种心塞在他出来,已经看不到祝遥和白致远时达到了极点,可是立马又被接下一堆的杂事夺去了心神。
旭尧派真正意义上得到了天齐峰,这么多好东西,当然是要用的,但是给谁用,怎么用?又成了难题,无论怎么分,都有人有意见,曲江这个大家长一个头两个大。内部矛盾就算了,偏偏还有外因。这么多东西分下去,总会让人看出点眉目,众派的眼睛又不是瞎的。一时间天齐峰觊觎的人,空前的多起来了。
这样一来,他们更不敢把祝遥已经离开的消息放出去。对小白的事也没有过多追究,再加上曲江有意放水,除了当天的几个人高层领导之事,小白灵根的事,并没有传出去。只是派中少了一个弟子,一个名义上的师叔,日子与以往没有多大的区别。
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开始还好。久了,总会有破绽,山门外时时有各种前来打探的闲人,也有其它门派,打着各种名义来拜访,旭尧派防不胜防。
这样一来还不如没得到天齐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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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已经下山的祝遥是完全不知道的,她正麻利的踩在飞剑上。左手一只豆,右边一只鸟,背后还跟着一只胖娃……啊呸,少年!
原本是想回静幽谷的,但看看重伤的小霸王,她只好找个集镇安顿下来,就当出来旅游观光了。
还没等到最近的修仙市集。她新鲜上线的跟班小霸王同学。就华丽的吐血了。她不得不停下来,打算给他疗伤。
他的伤虽然好治,但体内封住的灵根。却是个难题。那似乎是个特殊的阵法,让人无法察觉,如果解除不及时,轻则被反噬。重则直接毁了他的灵根。祝遥虽然对自己的阵法之术很自信,但现在不免也有犹豫起来。所以她决定求助场外观众。呃……豆里的师父。
玉言出是出来了,没说帮忙也没说不帮忙,只是冷冰冰的看着坐在地上哇哇吐血的小霸王,身上的寒气都快结冰了。脸上大刺刺的写着两个字。不爽!
每次给半死不活的徒弟疗伤就算了,这小子谁啊?凭什么要他动手?果然徒弟的徒弟什么的,也很讨厌啊!
小霸王被他看得一抖。瞬间就觉得四周的温度都低了不少,凉嗖嗖的冷风吹得他都结冰了。这个人是谁,好可怕!
“姥姥……”他忍不住叫了祝遥一声,吓得连吐血都忘了,“这……这位前辈是……”
祝遥这才想起他没见过自家师父,想想以后都带他混了,也就没有隐瞒,“这是我师父。”
“师……难怪是妄上……”他自然就想到了天齐峰。
“当然不是!”祝遥摇头,“这是我没去旭尧派之前就有的师父,唯一的师父。”
小霸王还是一脸的莫名,姥姥不是蒲公英精吗?她有师父,难道是——更老的蒲公英?
“好了,小霸王。”祝遥拍了拍他的肩,“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顺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她把还趴上自己头上装头饰的笨鸟拔了下来。
小白:“……”师父就算了?弟弟又是怎么回来?这明明是只鸟啊!蒲公英跟鸟有血源关系吗?精怪的世界好难懂。
“它叫凤八,你叫它小八就行了。”祝遥继续介绍道,“至于我师父,你可以叫他……姥爷!”。
“啊啊?!”不应该叫师祖吗?姥爷是什么鬼?精怪的辈份都这么混乱吗?
小霸王还一脸莫名,玉言却瞬间被那句姥爷治愈了,姥姥姥爷,一听就是一对“师徒”,嗯,他喜欢!
顿时对于解封也不是那么排斥了,脸色也好了些,单手结印念了一句术法,扬手一挥,只见一道白光就没入了小霸王的额心。
“好了。”
“啊?!”小白赶紧感觉了一下,发现体内受阻的灵力,果然顺通了,也多了三处陌生的灵气源,而且里面空荡荡的。果然解开了,这也太快了吧?连元婴修士都不敢轻易解开的,他这么一挥手就……老蒲公英都这么厉害吗?
小白正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那位新上任的姥爷,却抬头看了看天色,“晚了,睡觉!”
的确,此时天空已经暗下来了,一片月朗星稀,只是此处离市集还有一段距离,看来今天得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