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海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什么?还有比自己更会拍马屁的人?!
行。
等那小兔崽子罚完了,先叫过来单挑一下,再放回东殿。
庆海的眼神坚毅。
“行!既然是承徽主子吩咐了,待我跟殿下回明,若殿下点头儿,事儿完了就让他回去!”
夏守忠拱手道谢:“辛苦庆公公!”
“夏掌事客气。”
两个人极为礼貌疏离地跟对方道了别。
事情发展得很快——还没等陈铎去抓,那位大放厥词的钱左丞便服毒自尽了。
夏守忠走在半路上听说了这件事,便索性又折回去打探了一下细致情况,然后才回了东殿禀报。
“穿戴整齐,一杯茶搁在手边,杯底还有些毒物的遗留。”夏守忠道,“还有一页遗书,说此事是他贪财,一人所为。
“跟富贵儿他们吹嘘得身后有靠山的话,只是唬人罢了。”
王熙凤听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拿着大家伙儿都当傻子糊弄了吗?”
“太子殿下今日事忙,到现在还没回来。
“庆海很生气,说殿下本来不想在年下生事,所以才这么早就抓了人。谁知道对方给脸不要脸,他必要一查到底。”
王熙凤点点头,若有所思,抬头看见夏守忠还等着她吩咐,便忍不住问他:“你昨儿也听见了,段嬷嬷说,竹青是自尽的。”
“奴才不太相信竹青是自尽的。”夏守忠直截了当,“此人是莫家的家奴,一死了之等于拒不吐露实情,那样一来,就相当于把家人留在莫府承受太子妃的怒火。
“何况,药汁浇灭炭盆,掀开被子将人冻死这种事,在竹青病重昏迷的情况下,实在是太容易了。
“奴才觉得,竹青可能是被人灭了口。”
顿一顿,猛然惊讶抬头,“承徽的意思是……”
“对。”王熙凤缓缓点头,“这跟钱左丞的状态,很像。在钱左丞的茶里扔点东西进去,若是个他信任的人,只怕也难不到哪里去。”
夏守忠的脸色变了。
“案子都不复杂。”王熙凤的脸色却很复杂,“但是这副胆色,赶在腊月里,在东宫这样公然杀人,实在是令人惊疑。
“哪怕找不出来人吧,也应该做个姿态出来,好生把东宫犁一遍了。
“咱们东殿的人应该都没问题了。
“你暗地里帮一帮正殿和西殿。总归是一座大殿还得住几年,她们出了事,咱们也很难独善其身的。”
听着这样清醒的话,夏守忠欣慰地含了笑,躬身称是:“奴才遵主子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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