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亲其实是答应了自己的请求?!
和恪高兴得跳了起来,根本不管王熙凤连声喝止,死皮赖脸地抱着她使劲儿蹭了一会儿;
又跳起来拉着王玄鹤和林黛玉,大笑着跑开:“母妃,你跟外祖父外祖母说私房话,我带着小姨母出去玩!
“我们午饭回来!”
话都没说完,人已经没影了。余音袅袅。
王熙凤急命:“景黎先跟上去!纪嬷嬷带着春草春穗,还有平儿,快去快去!”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跟着跑了。
呼啦啦,殿中的人又只剩了王子服一家三口,和孟姑姑、安儿和春暖。
孟姑姑多有眼色的人?立即便招呼春暖:“你来,咱们商量一下午膳的菜色。”
安儿见状,也默默地跟着往外走了几步,站在了殿门口。
“父亲母亲既是昨儿上午便进了京城,那,可有人上门纠缠?”王熙凤直直看向王子服。
王子服泰然自若:“没有。
“我是太上亲口下旨贬斥回乡的。
“这回虽然蒙陛下恩典,进京看望贵妃娘娘,但连陛下的面儿都还没见着,怎么能随便告知其他人、私会旁人呢?
“所以,我跟你娘带着你妹妹回京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这样轻描淡写。
可是,这一家三口从江南起行,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怎么可能瞒得过人去?
除非……
王熙凤敬佩地看向父亲:“父亲的安排果然妥当。”
“你哥哥也不是白白留在江南的。”袁夫人也笑了笑。
兄嫂是留下遮掩的,而且,还遮掩得很好。
王熙凤会意一笑,又想起来另一件事:“不过,不是薛家表哥和礼堂兄都回去了么?
“他们……”
王子服垂眸看手:“他们去年回去,我给看了看功课,极差。
“所以,我便给他们寻了一家极好的书院。山长是我旧友。
“从年后他们回书院上课,我便跟旧友说好了,不到今年秋闱,不许放他们出来。”
王熙凤失笑:“薛家表哥也就罢了,礼堂兄不应该去他嫡母跟前尽孝么?怎么也被关进了书院?”
“别说你礼堂兄,就是义哥儿,也被你父亲关进去了。”袁夫人说到这里,轻轻叹气,“你婶娘病病歪歪了这些年,义哥儿被拖累得已经形销骨立。
“平儿回家,我们就知道你祖母和二叔一家做出来的好事,你父亲虽然明面上没做声,实际上却跟他们断了来往。
“后来你二叔三番五次上门求告,又说都是老太太和余氏针对你,他不曾碰过你一根手指头。
“你父亲倒也没有心软。只是江南形势复杂,那时候又认下了玄鹤,你父亲只得与他周旋,虚以委蛇。勉强算是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