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多了,怀玉,该放下了,”
“她们确实很像,”淮王道,“但并不是同一个人,你还没发现吗?!”
淮王看了下四周,靠近卫楚身侧,低声道:“秦姑娘是人,她有影子的,而神女,她没有影子!”
“就冲这一点,就能断定,我们认识的人,绝不是现在在书院里的那位!”
卫楚心空了一大块,他没去看淮王,别过脸,任由眼尾悄然泛红。
“别说了,这应该与你今日来找我的事无关!”卫楚强撑着道,“我们还是说回正事。”
淮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也深知不能再挑明下去了,不然,这厮又要不搭理他一阵子了。
“谈正事前,还是先把你这一手伤和身上的湿衣服换了吧。”
卫楚抿了下唇,“好,那你等我一下。”
说着,他大踏步地离开了这正厅,仿佛在逃离什么一般、
淮王无奈地又叹了一声,看着外面的雨,他真想喊一声造化弄人。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当年,他们没有遇见那人。
这样,会不会,卫楚如今也不会变成这般。
卫楚换身衣服换了许久,淮王和黄裳在正厅等了又等,在他们两人都等不下去,想去找他过来时,他回来了。
“换身衣服换了这么久?”淮王说他一声,又道:“黄老,麻烦你给他看一看手上的伤。”
黄裳朝淮王弯了弯腰,“是小老儿的职责,淮王殿下折煞小老儿了。”
待看到卫楚手上的伤后,饶是有淮王在场,黄裳还是没忍住说了他几句。
“少卿大人,你再年轻,恢复得再好,也不能可着身体使劲儿祸祸。你这伤,再深点,都快见骨了。”
“这伤,指定是要留疤了。”
“两天换一次药,换三次,不能沾水,不要提重物。最好,这只手就不要干活。”
黄裳包扎完后,提着他的药箱就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嘱咐卫楚记得找他换药。
他走后,卫楚看向淮王,“说吧,是有什么事?”
涉及到正事,淮王脸上的神情一下就变严肃了。他道:“今日,京都城外出现了陇东来的流民。”
“陇东来的流民?”卫楚整个人也一下严肃了起来,“是,好在上报得及时,已将他们安置妥当,没让进城引起恐慌。”
“有多少人?”
“不多,七十三人。”淮王叹了口气,“他们一行人起码几百人,是几个村子的人一块来京都的,到京都城门外时,只剩下七十三人。”
“大祁境内,陇东的干旱情况最为严重,已有两年地里庄稼颗粒无收了。”
“朝廷不是有发赈灾粮么?”
“这赈灾粮,也是我今天想和你说的一事。”淮王道,“底下有官员贪污赈灾款项,朝廷给陇东的赈灾粮,到地方,仅不足三成!”
“真是丧心病狂!连赈灾粮也敢动!”
“今日来找你,是来给你传秘旨的,圣上派你,走一趟陇东,把这些蛀虫全抓出来!”
“好,我今日就出城!”
“怀玉,此去陇东,一路小心,我在京都等你传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