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最近都在白天黑夜的忙忙忙,整天也没有个固定的生活规律了,自然也就焦头烂额,所以就忽略了我们堂口的变化。
昨天晚上干完活开车回到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来钟了,又简单的洗个漱,回头倒在炕上就开始睡觉。
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就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喊,
“多长时间不查堂啦,自己家来人了你不知道吗?快去迎接一下!”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四下也没有人啊,可能就是梦吧,但是说它是梦,那为啥告诉我家里来新人了,让我查查堂呢,我也不敢马虎,毕竟事关重大,哪敢稀里糊涂。
我这个人比较怪,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查看堂口,于是我抽颗烟又躺下了,说起来也奇怪,我家门口有一个身穿一件蓝色布衫,黑裤子,黑鞋,手里拿了个兰花大杠(也就是抽的烟袋),一头雪白的头发,没有一点杂色,长脸尖下颌,满脸皱纹,一看这老太太就不是善茬,不简单啊。
于是我出门走到她跟前,鞠了一个躬,笑脸说道,
“不知道,您是哪位?今日怎么会在我堂营门口,有何贵干啊?是有事儿?还是来闯我堂营的?”
我一语道破,直接来了一个百分百命中率,只见老太太一直阴沉的脸,被我这么一说还高兴了,露出了笑容,我心想,你自然敢闯我堂营,那么想当年你也是本事不简单,以前倒是听说过有闯堂悲子,这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啊,这事儿怎么会被我遇到呢?都说外来的仙家或者悲王容易出差头,一般人不敢留下来。我一时脑袋里也是不知所措。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满脸疑惑的上下打量着,我倒要见识见识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
“哈哈哈,小弟子,你还要见识见识我的能力吗?你才心里不是对我充满疑惑吗?那我就好好介绍一下,让你心服口服。我本是闫门长,杨门生,披麻戴孝留下的好根横,我阳世三间领过人工马,马工兵,八十三岁归了阴世三城。我左手推开天合板儿,右手推开门双扇儿,来到你们韩世门府访问香童。”
“你说你来我堂营,也不看看我们堂口悲王同不同意,你就敢来我堂口闯堂营?恐怕有些不妥吧?”我满脸不情愿的说道。
“小弟子。你不服气可以让你们悲王出来啊,和我较量一下,看看谁的本事大,谁的道行行,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一探便知。”
我也不甘示弱,心里召唤我们的悲王,也就是我奶奶,可能是血脉相连的力量,我奶奶没多大一会儿,就现身了。原本我以为我奶奶会很厉害,可是事实却让我大跌眼镜。
我奶奶说起来,活着的时候领神也是好样的,可以说四面八方的也没少看病。本应该挺厉害啊,我心里合计着。
“我尊重你叫一声老姐姐,你今日不该无缘无故闯我堂营,乱我军心,更何况我堂上老元帅还不一定同不同意呢!”
“哎呀,大妹子,你这怕啥啊,咱俩都是悲子,自然悲子相见,我一个外来的闯堂悲王,那我肯定要与你争个高低上下啊,我说句实话,这小弟子,我暗中已经观察好久了,今天我非抓她为弟马不可,日后我肯定帮他扬名立万,积累功德!”
我奶奶满脸不愿意的说道,你要这么说,
“这个悲王的位置,我还真就不能让给你,就算拼了我这条老命,断了我修行,我也不能让你抓我孙子,乱我堂营。”
“哈哈哈,那好啊,你想怎么比?是文斗还是武斗?文武我陪你就是?”
这时候我也不知道应该咋办?就是在一旁默默的等着,看看这两个老太太到底能展示出来什么绝活!开始还好,都是一些文的,也没有啥太大的杀伤力,无非就是画画符,念念咒语,俩人也就是不相上下,打个平手。可越比越较劲儿,非要比武活,只听到闫悲子说道,
“那咱俩就比比什么吃红枣,撸红涛,穿铁鞋,带铁帽,头顶猪头脚踩刀。”这一系列的武活我光听过没见过,更何况看了,整的我一脸懵逼。
我奶奶也不甘示弱,也不是好惹得,自然也会几把神沙,
“那咱就比比,谁怕谁?”
我一听这些武活那都是得道行深的仙家能完成,看闫悲子一脸自信的样子,肯定是都能做到啊,要不也不能提出这要求啊。我急忙召唤胡天白,
“天白子,胡天白,你咋还不出现,快来啊,这两个老太太再争出人命来,那可就白炼道行了!”
好在胡天白随叫随到,“你个完蛋玩意,你怕的是什么?就让他俩争呗,多好玩呢?没事儿啊!”天白子满脸不在意的样子,我也闹不清楚他葫芦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药。
看两个老太太越争越凶,这时候天白子才走到面前说了一句。
“都多大岁数了,还争什么争,你俩也是的,都是为了韩门府这个小弟子,那为啥不能好好的说说唠唠呢?非得整出点动静,我看你俩都不是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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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白瞅了瞅闫悲子,又瞅了瞅我奶奶,
“这个闫悲子是我们邀请来的,堂上悲子不够用,她可是老堂口的悲子啦,原本她在老元帅那修炼道行,她观察绍霖好久了,再一个看你堂上缺少人手,才特派要求来你堂上当悲王。你俩也不用争,都是为了一个堂口,大伙都是捧着一碗粥喝,有啥事儿不能好好说,你们堂上要是不留,我可让她走啦?从踩小弟子,到时候你看看那是啥效果!”
我奶奶一听这不是好事儿吗,本来自己就觉得管理堂口吃力,这回妥了,来了个道行这么大的成手老悲王,自然也就让了位置,
“老姐姐,刚才都怪我,我也是疼爱我孙子,多有冒犯,还望你多包涵,这悲王位置头把交椅必须给你坐,我配合你。”
一听我奶奶这么说,闫悲子自然也是很欣慰,
“你能为孙子,为弟马舍生忘死,就说明你们堂口风气正,我也没看错你们,我来对了。都怪我没及时和你们说明白情况,才造成误会,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吗!”
我和天白子在一旁也是一脸懵逼,看来这是和解啦,刚才的担心没有了,堂口也能调动开,也不会有问题了,还白得了个能力超强的悲王,这可划算透了。
闯堂悲王的问题解决了,我以后做活的时候那也真是得心应手,闫悲子的能力那不用多说,无论是文的还是武的,还是看病查事儿,那都是嘎嘎滴,也为了我这堂口效了不少力,扬了好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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