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熟悉的泥土路回家,道路两侧青草与枯草杂生,是春天与冬天的较量。
春天总会赢的,她必输无疑。
姜晓穗有些颓丧地想,干脆停下自行车,在一处河道上坐下来,沮丧地盯着远方。
其实她倒不是对周瑞华情根深种,毕竟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娶一个农村户口的女人,甚至心里对乡下女人敬而远之,一心奔赴远大前程。
可是——!
周瑞华他毕竟是一个极品,他拥有出色的长相、清冷的气质、挺拔的身材,他那宽厚的肩膀、性感的窄腰、挺翘的臀部、紧实的大腿……无一不在悄悄勾引老色胚姜晓穗。
她是个审美正常、身体健康、性向合群的年轻女人,对一个英俊多金——能随手拿出一张自行车票当然是多金,这样一个男人放在她面前,她动心不是很正常吗?
她不过是上了全天下女人都会上的当罢了!
现在一切要回归现实,堪配周瑞华的女人出现了。虽然在姜晓穗看来,那个女人不过是户籍和出身上能与他相配,但说到底这也是周瑞华认可的选择,她有什么资格反对?
她才不会反对呢!
难道她要因为邻居家有一只肥美多情的老母鸡,每天翻墙跑到她家来勾引她,用它那紧实的大腿撩拨她,就认为这只老母鸡可以进她肚子里吗?
当然不行!
这不仅不道德,还会触犯法律——至少邻居知道了,一定会跟她拼命的,这年头老母鸡可太值钱了。
姜晓穗这么想着,很快想通了这件事,心里的郁气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积极向上的干劲。
没错,姜晓穗,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
一个男人算什么?他只会耽误你赚钱的速度,回头考上大学,买上几十套房子,当个开心的房东,这世上难道还有比这更快活的事吗?
再也没有了!
这么一想,失去周瑞华的事似乎一下子微不足道起来。
姜晓穗重新骑上自行车,哼着小调唱着歌,回到了溪水大队。
刚到家,吊着绷带的姜晓湖走出屋来,脸上荡漾着这几天常常流露出的笑容,娇声娇气地喊:“姐,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
姜晓穗受不了这个嗲劲,尤其这个嗲里嗲气的人还是个身高一米九的男人。
“好好说话,没事别发春。”
姜晓湖不依,跺了跺脚:“姐,你又胡说八道。我,我才没有呢……怪羞人的。”
“你还知道羞!我再警告你一次,给我好好说话,要不然我大耳瓜子抽你。”
“……好吧。”姜晓湖勉强收了一身风骚,凑近了问,“姐,今天丹丹咋样,有没有问起我啊?”
姜晓穗看了他一眼,冷笑:“没有。”
“我不信。”
“不信你问个屁。”
姜晓穗认为,既然他们俩是龙凤胎姐弟,那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失恋一起承担。
她男人跑了,凭啥这小子能享受美好的爱情?
陪姐一起单着!
姜晓湖压根没想到自己亲姐会这么狗,心里还纳闷呢,前几天姐姐不还支持他追求美好的爱情吗?怎么突然就换了一副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