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季辰翻阅了资料。这白纸黑字季辰先是震撼、而后质疑它的真伪,再而平静的询问魏莱。
这份资料上写着岳母黎美玲的死与白宏图有关系。
白雪曾和季辰说过岳母黎美玲是车祸当场去世的。
白雪说过黎美玲是去见客户的路上,在途经一段环海公路时,车子撞击了公路内侧的岩壁,车子当场炸毁坠海。
那场车祸不仅岳母丧生,公路上的许多车子因这起爆炸损失惨重。那则十来年前的新闻如今都还能从网上找到。
这份魏莱的资料上显示。那辆岳母乘坐的轿车是魏莱名下的,那日岳母要去见的人正是魏莱。
“只是想让你了解一些事。”魏莱已不再和颜悦色。表情凝重。
“只是想让我了解吗?如果这份您调查的资料,它所说的事是真的。您为什么不交给警方而是给我呢?”季辰心中虽惑,但仍理智。
“你是不相信我?”魏莱。
季辰不露心绪的浅笑下回“您这样很难让我相信!把一份疑似罪证的资料给一个不怎么在岳父面前受待见的女婿看,这像是在离间我们,而不是在提醒我。”
“哈哈哈”魏莱突然笑起来。“白宏图是上辈子修了什么褔?得了你这么个聪明女婿?年轻人没听说过聪明反被聪明误吗!”
“听说过。可我也知道您爱着我的岳母不是吗?您和我的岳父是情敌,对吧!魏先生?”季辰认为没有必要和魏莱在绕弯子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季辰也想弄清楚。
“情敌?”魏莱突然伤感起来。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若不是当年我为了事业冷落美玲,白宏图也不会乘虚而入。美玲也不会跟他走。”
“既然已经是失去了的,我岳母也已经不在这世上了。魏先生何故还如此针对我岳父呢?您已是经历世事的人了,何故还想不开了?”季辰。
“早在美玲弃我选他之时,我就想开了。不然天丽莱我怎会全然放手,由你岳母做主,她走后又由白宏图他们接手管理。这些年我一直都不插手天丽莱的事物。一是相信他是美玲的丈夫,二是不愿在与过去纠葛。”魏莱说的轻松。
可季辰听着非如此。
既然这么相信?为何如今偏偏给他看这份资料?他想和岳父白宏图过不去何必非找他?
有心稍微查一下白家的状况就知道。他非白宏图待见的‘乘龙快婿’。若不是有季天晴这个外孙女维系着,白宏图和他就是简单冷漠的雇佣关系。
他们之间也谈不上什么离间不离间的,矛盾不矛盾的。
他们关系从不是外人所想的那么和谐,矛盾从来就有。
此外,魏莱说不愿与过去纠葛。这话让季辰听着也很矛盾。
既然如此,为何不早些抛售所持的天丽莱股份,偏偏在这病入膏肓的时刻,在人生最后的阶段?
是舍不得天丽莱这块丰盛的蛋糕吗?天丽莱的业绩也就这几年跌入谷底的,头些年在上海的百货界不数一也数二啊。
季辰对于魏莱的话难以相信,刚刚对这份资料产生的零星点滴信任。这会儿也消失得差不多了。
“既然如此?为何现在要这样?”季辰问。
“我说过,有些事不知道就不是不知道,知道了就过不去。我偶然的机会知道了些事,就不得不怀疑,怀疑了就得查证,查证了就得追真伪。有些事就渐渐明了了。”魏莱。
季辰微微浅笑下。
魏莱也微微浅笑。
“年轻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在想离间我和岳父做什么?在想输给岳父这么些年还不甘心吗?怎么相信了又怀疑,这么矛盾?对吧。”魏莱。
“魏先生,我没这么想。”季辰礼貌的笑回。
多年在白氏工作历经商场的尔虞我诈,季辰练就了一身不露底牌的本领。任你来人、来事多么可疑震惊,我不动声色淡然应对。
“年轻人,我给你看这个。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希望你能尽早离开白氏,这样安全。”魏莱。
“魏先生,你为什么总是说白氏危险?难道因为你手上有这份质疑我岳父的资料?”季辰最近总是接收一些白氏危险,你尽快离开的信息。他实在不解。
“怎么可能?这份资料就算曝光了,也是白宏图的家庭纠纷新闻,何以撼动白氏?季辰,相信我。我用多年积攒的人脉担保,白氏大难将至,不宜久留。”魏莱极为认真的说。
魏莱这极其认真的语气,让季辰浑身不自在。而他还是平淡如常,浅笑从容对之。
魏莱到底想干什么?多次的提醒、多次的劝我离开。莫非除了这份资料所显,他还知道一些其他的事,而这些事都与白氏有关?
季辰心里已被疑惑塞满。
资料虽让他难以信服,可魏莱的话有些不能忽略,甚至季辰产生了想要深挖下去。魏莱说的危险是什么?
“魏先生,可否明确告知危险是什么?”季辰认真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