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曲家,不过是你养的一条狗,人人都能瞧不起我,说我要靠女人养。”
他一根一根掰开绾娘的手指,把那封血书扔在地上,用脚尖狠狠碾了碾,表情狠厉:
“现如今,曲家家产尽入我手,等我拿到那件宝贝,定能把酒坊做的比你在时还好。
你放心,逢年过节,清明中元,我会叫人替你们烧纸上香,以感念你曲家恩德。
你父母亲友,叔伯侄子已经上路,只等你了。
我已经买通狱卒,你若不想遭罪,便老老实实告诉我,那件宝贝到底被你藏在何处,兴许,我还能替你留个全尸。”
绾娘只觉得,自己的泪哭干了,再流出来的,是血。
她再没看王富贵一眼。
见自讨没趣,王富贵只好气急败坏地离开。
第二日,绾娘就用腰带,把自己缢死在了牢房。
她宁愿死,也不会叫这畜牲折辱。
更不会把仙人宝贝,送到这种人手里。
牢房狭窄逼仄,绾娘试了好几回,才生生把自己缢死。
可这些痛苦,都比不过她心中愤恨。
这份恨,绾娘藏了几十年,从不褪色,反而愈来愈烈。
……
“当时,你肯定很痛吧。”
南枝盯着绾娘脖颈上的勒痕,深深吸了一口气。
牢房狭窄,更没有供人借力的东西。
绾娘自缢的过程,必定是极为痛苦和挣扎的。
足见其之烈性。
“所以,王富贵最后还是得到了‘神仙酿’配方?”
南枝小心翼翼开口:“那现在的曲家女,是你的……”
绾娘抬起下巴,幽幽道:
“当年之后,曲家只剩下些妇孺,我伯母膝下无子,娘家也没了人,再无去处。
又过了些年,她为了保住曲家仅剩的酒铺,便从本地大姓里,过继了个女婴养着。
所以,如今这位曲娘子,算是我妹妹。
当年那王富贵为了收服酒坊老人,还替自家未出生的儿子,同我这位妹妹定了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