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黑足猫,不止挑嘴还挑人。
“黑点点。”瑜书抱着猫咪坐在刚拆了隔栏的一片林子里,摸了摸它的脑袋。
黑点点是晚上严辞随口取的名字。
按照园长的意思,等黑足猫好了立刻把它送回当地,待在这儿耗费人力资源,随便叫叫就行了。
“喵呜~”黑点点舔了舔瑜书指尖。
瑜书手指帮它挠了挠下巴,这只猫咪太会撒娇了。
掰开一颗红润的苹果,瑜书把领到的小药粒嵌入苹果的果肉,凑到黑足猫的唇边。
“喵呜~”小小地咬了一口,嗅了嗅,黑足猫推开瑜书的手腕,坚决不碰沾了奇怪味道的剩下果肉。
它的记忆中有吃过这种东西,离开家园被关在笼子里浑身无力的时候,被沾着血腥味儿的人类强制性地掐着喉咙灌进来的,它记得那种痛苦的感受。
“黑点点。”瑜书把苹果再凑近了点。
“喵呜~”黑足猫抗拒,伸出爪子又舍不得抓伤带给自己温暖的人,低低地嗷叫。
“黑点点,不怕。”瑜书又掰下一小块,当着黑足猫的面前自己先吃了一口。
到了一定时间救护中心的动物都要吃下检疫类药物,租借过来的大熊猫,今天也到时间了。
“喵呜?”黑足猫的叫声都出现了转音。
它有些不敢置信地拉开瑜书的手腕,真的消失了,是真的吃掉了。
“黑点点,张嘴。”瑜书再把苹果递过去。
金棕色的眼睛眨了眨,黑足猫略显呆滞地咬了一口,啃了啃,吃下去。
突然反应过来。
“喵呜~”它甩了甩头,“呸呸呸”试图吐出来。
“喵呜~喵呜~”金棕色的瞳孔直看着瑜书,似有控诉。
瑜书忍不住笑了笑。
“喵呜~喵呜~”要不是伤腿缠紧了绷带,黑足猫真的能蹦起来。
不过,吃下去似乎也没有上次那么痛苦的感受啊。
“黑点点,乖,没事的。”瑜书想起了自己以前喂过的食铁兽,年纪已大,牙齿磨损,却像个孩子一样依赖着府里熟悉的人,眼神纯净宁和。
“喵呜~”黑足猫放下点心来,他信任地对视着瑜书的眼睛,慢慢地把剩下的苹果吃下。
“奶奶,等一下我们去挖田螺。”扎着小羊角辫的小姑娘蹲在奶奶身边,嗓音甜甜地道。
“好,等奶奶把这些衣服洗干净,啊?”微微驼背的奶奶拿了条小板凳坐在水井边,搓着盆里的衣物。
“好呀好呀。”小姑娘伸长小手摸了摸水井边一点点滑溜溜地苔藓,奇妙有趣的触感。
“小心掉下去啊,幺幺。”奶奶把孙女拉回来一点儿。
方形的水井口很宽,小朋友找不到重心贴着井口滑进去也有先例。
各家都把自己的孩子看得紧紧地。
“奶奶。”小姑娘挣了挣,回到盆边帮着奶奶拍衣服。
“思姐,怎么快就回来了。”连子抽着烟,抓着手机边走边打游戏。
“你以为我想啊。”思姐甩了甩肩头大卷:“那东西绝对已经被发现了。以我这么多年行业经验,绝对错不了。”
“那你今天去了畜牧站没?”老大不在身边,连子说话都随意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