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陶然和苏婉玲、高梦菲聊天的空当,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拿起电话一看,是马所长打来的,于是心中已经猜出了大概。
“喂,马所啊,什么事情?”
“陶然啊,是这样,刚刚我们布在围墙外的摄像头里出现了一个奇怪的人,我怀疑他们已经准备动手了,你赶紧过来一下,我怕晚了可能会坏事。”
“嗯,我猜他们也差不多该行动了,您先稍等一下,我马上就来。”
陶然挂掉电话,起身便穿上外套准备出去,可是这时苏婉玲突然走过来问道:“陶然,谁找你啊?你这是要出去?”
“嗯,没什么事情,派出所的马所长找我,我要过去一下,你在家先呆着吧,那边太危险,就不要跟我一起过去了。”
“哦,那你可要小心点啊,那些人的手段都太诡异了。”苏婉玲轻轻点了点头,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了捏衣角,看起来似乎有些焦虑。
“放心吧,那几个人所关押的地方已经被我布上阵法了,除非他们强行劫狱,不然我保证他们的术法起不到半点作用。”陶然自信的笑了笑,便走出了大门。
陶然现在已经学会了开车,所以他刚才在苏婉玲那里取了钥匙,开着她的跑车便向派出所的方向驶去,有车就是方便,不过陶然驾驶还并不是很熟练,现在正是中午下班的时刻,街上堵车堵得厉害,加上他的驾驶并不熟练,所以开车的时候总是要小心翼翼的,颇为费神。
等到达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四十三分了,这个时候派出所的外面非常冷清,因为里面的工作人员都出去用餐了,陶然站在大门口望了望大门边的牌子,顺便用余光瞥了一眼两侧,发现没什么可疑的人在周围,便信步走了进去。
马所长的办公室他是知道位置的,所以进了办公楼之后,他径直到了马所长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等到里面传出“请进”之后,便开门走了进去。
“陶然,你来啦,那个人现在已经离开了,不过直觉告诉我,他可能是来踩点的,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点不对劲儿。”马所航清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腾出一块空位置,把一张照片放在了陶然的面前。
“这就是那个人?”陶然看着桌子上的照片,这明显是用监控录像带上面的某个截图画面冲洗出来的,看照片上的背景是在派出所外面的小胡同里,旁边另一侧是家属楼,这是为了方便保护警员家属而特意修建的一座公寓楼。
照片上只有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子,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风衣,把整个并不算高大的身躯全部包裹在了里面,戴着一副大镜片墨镜,头上还带着一顶鸭舌帽,五官只能看的到两颊的头发略显灰白,外加鼻子和嘴等部位。
按照片上的细节分析,陶然说道:“我觉得这个人岁数大概在四十岁到五十岁之间,你看这里的头发。”他指了指那人两颊有些灰白的头发,继续说道:“另外,他的身上有一股神秘的气质,让人感觉不太舒服。”
“嗯,你说的对,我的看法和你差不多,这个人看起来就不是正常人,不然不至于把自己包裹的这么严实。”马所长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软玉溪,抽出一根来扔给陶然,又抽出一根指了指照片。
“你注意看他左手拇指,那好像是一个造型很奇怪的扳指,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觉得那可能是一个特殊的门牌标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马所长指的,正是照片上哪个神秘人的左手大拇指,上面似乎带着一个螺旋式造型别致的扳指,不过陶然在拿到近前仔细看了一下之后,发现那分明是一条盘在拇指上的蛇,也可能只是一个蛇形的扳指。
在陶然说出自己的看法之后,马所长又仔细看了一遍,发现确实是这样,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起来,问道:“陶然啊,你认识的那些奇门中人里面,有没有这种特殊的标志?我怎么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马所长担心的是这个人会不会用蛇之类的当做武器,潜入进来杀死那五个人,因为如果是一个潜入进来的话,势必很容易被人发现,可是如果是一条小蛇进来的话,那就很难被发现了,毕竟监控器也是有死角的,又不能做到连一只苍蝇都能观察到。
“马所,你可真够笨的,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吻你啊,现在是几月份?”陶然点上烟,嘿嘿笑了起来。
“现在是阳历一月份,农历的话,大概是十二月份吧,快过年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家蛇在腊月还往外跑啊,咱这边又不是热带地区,怎么可能在十几度的气温下还出现蛇,它们冬天就冬眠了好不好!”
这算是一个常识性的问题,一般情况下,蛇到了冬天都会冬眠的,不过说实话,陶然也不敢肯定有没有什么蛇能够在冬天行动自如的。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有的蛇只有一年的寿命,却又的蛇能够达到二十万年的超级长寿。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这边虽然是温带,不过咱们京海市可是南方啊,这边冬天虽然很少有蛇出没,不过却不代表就没有。“马所长深吸了一口烟,想起来前年办的一个案子,就是有人被蛇咬伤之后,中毒身亡的。
“这倒也是,那我们还真得好好准备下了,要不干脆在咱们所外面撒上几圈雄黄,这样就算是这个人能驱使蛇,我们也不用怕!“陶然经常跟邪祟打交道,自然之道每种东西的弱点,当即就反应过来怎么应对了。
“嗯,那我这就去叫人准备,在院子里每条道路上都撒上雄黄,不过不知道能不能买到这么多啊,唉,我先去找人到药店看看,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马所长说完就急匆匆的朝外面走去。
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员,他早就养成了雷厉风行的习惯,既然已经确定了方案,就会马上去执行,陶然很欣赏这样的人,因为他就有点自制力底下,每次定下来的计划,都是拖拖拉拉的很长时间才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