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哲跟在曲寞身后出了讯问室,一脸的忿忿不平和惋惜,“曲队,刘宛如说得就是她自己的犯罪过程,为什么不接着审问?”
“她的心理反射很特别,容易接受心理暗示,却也能很快从心理暗示中走出来。而且经过一次按暗示,她的心理就筑起一道防线,要想再次攻破就要加强攻击力,或者换一种方法。这就像人生病身体里面有抗体一样,随着她抵抗力的增强,同样的病毒是毫无作用的。”曲寞喝了一口水说着,“而且她很难对付,没有确实的证据只会让她钻空子!”
“那现在怎么办?后天早上必须放人,到时候她跑到鸟不拉屎的国外去,我们有了证据也找不到人了。”孟哲有些着急,陆离因为这事还在停职,他想马上能结案才好。
曲寞倒是不紧不慢的模样,他让大伙都正常下班,然后去了化验室。
所有的器材都搬到了对面楼二层,因为这栋楼新盖好,还没有任何部门搬进来,走廊里静悄悄半个人影都不见。
曲寞上了二楼,推开化验室的门,看见杨深正在仪器面前摆弄着。
以柔就站在他身边,探着头仔细的瞧着,从曲寞这个角度看,就好像她把头靠在了杨深的肩膀上。
“咳咳。”他干咳了两声。
以柔扭头,看见他一脸别扭的站在门口心里直打鼓。他和杨深可能是气场不对劲,只要两个人碰到一块就不能融洽的相处,让她夹在中间非常不舒服。
这货的脸色瞧起来不怎么好看,这又是抽的什么风?
她赶紧摘下手套,让曲寞进去坐,还倒了一杯水。
“我不习惯用纸杯,都是”
“都是垃圾做的,我知道。”张嘴闭嘴把垃圾挂在嘴边,以柔的耳朵都听出茧子来了。
她只好把自己的水杯涮了涮,然后又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这次他没再挑刺,老老实实拿起来喝了一大口。他审问刘宛如小半天,早就口干舌燥了。
杨深回头瞥了一眼,又继续做手里的事情。
很快,他把样品装进仪器里,调试之后表情才轻松了些。
“杨教授,这几天辛苦你了。”
这话说得倒是格外的客气,正当以柔满心欣慰的时候,又听见曲寞接着说,“白骨的鉴定已经完事,剩下的这些商医生应该能应付。你在北海那边肯定有不少事堆积,杨教授怎么不着急回去处理?”
典型的逐客令,明显的卸磨杀驴的节奏啊!以柔听了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可还不等她出来打圆场,就见杨深走过来笑着说:“曲队长不必杞人忧天,既然答应以柔的邀请自然会安排妥当。我听说那几个命案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曲队长怎么这样闲过来坐?”
典型的针锋相对,明显就是笑里藏刀反将了曲寞一军。有点意思,他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