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它做什么?”
“如果你不愿意放我走,就送我去那里吧。”她说,“那里面住的全是出家的女人,整天吃斋念佛,我去那里,也许可以平心宁气呢。”
“不可以。”
他是想把她栓在身边,为什么要送她去那种地方?她生无可念了?
“你不是很介意我以前跟慕泽西的事吗?”她意在指他的“不举”,“那里适合修身养性,也许可以净化身灵。”
“胡扯。”
“如果我在那住一段时间,真的忘记凡尘之事,与慕泽西不再有纠葛呢?”
这句话,让顾子暇的脸色一动。
“你知道,他现在已经跟别的女人结婚了,还怀了孩子。我现在心里空留悲伤,需要找一个地方,让我忘记那些痛苦的回忆。”
“你这是什么?缓兵之计?”
她勉强一笑,脸色还是苍白,“我们之间是打仗吗?谈得上什么计谋?”
“你该不会想出家吧,洛依然?”
“你如果担心这一点,可以告诉尼姑庵的人,不要接收我入门。”
这个问题,顾子暇考虑了很久。
但是他实在想不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可以让她迅速忘记往事。
毕竟她现在心里很难受,一个心经磨难的人,是不会屈服在他的强威之下的。只有想办法,让她自己走出来,慢慢靠近他。
而且她现在不吃不喝的样子,他也忍受不住了……她难受,他百倍地心疼。在爱情里,最先妥协的一方永远是先用情的那一个。
他只能认栽。
第二天,他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将她送去青市的宁心庵,配几个女佣一起照顾。而他在青市再置办一套别墅,隔几天便去看她,她想下山的时候,也可以直接过来小住。
一切就绪,次月就送她过去。
……
意大利,慕家城堡。
“慕左震,你说的是真的?”肖虹秋脸上全然是不敢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几粒眼泪滑落,简直是楚楚堪怜。
她曾经无数次对镜研习过,自己这样的角度最美丽。当初,她也是这个样子,一步一步将他迷倒,顺利嫁进来。
“你怎么能把所有继承权给慕泽西?”
“嗯。”
苍重的声音缓缓吐出一个字,慕左震一手拿水晶杯,轻晃着里面的红酒。
“你还有心思喝酒?”肖虹秋气得想吐血了,但是,她并不敢在他面前表现出狰狞的一面,只是悲伤地盯着他。
“南儿才是我们的儿子,我们精心培养了他这么多年,你给他留下了什么?”
“精心培养这么多年,他还是争不过自学成才的慕泽西,两兄弟的差距,你看得很清楚。”
“自学成才?他不过是……”肖虹秋咬着银牙,“他不过是学了点他妈的表演天赋而已。”
“闭嘴!”慕左震冷喝,显然,他不喜欢她提到亡妻。
“哼……”她撒起娇来,“我们母子二人到了慕家,真不知道图些什么!辛辛苦苦伺候你,服侍你,到头来,一切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你伺候服侍我,就是为了遗产?”慕左震冷凛凛的眼睛一瞟,不怒自威。
虽然仗着他的宠爱,但肖虹秋心里还是有几分忌惮的,“慕泽西是你儿子,南儿就不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