蓐收强扬起笑脸,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干干巴巴的,还想解释。
“也许是那个馨悦身体不好,作为朋友关心一下也正常。”
坐在后排的相柳,听到这一句话嗤笑了一声。
他不知道青龙部的信物,他却在底下人的眉眼官司中看出了这个东西属于蓐收。
说不上是醋意横生,还是不甘愤怒。
但是一想到那东西被那人挂在腰间,一年两年那么多年。
想来即使是因为自己的死,那个女人恐怕也没真的怪过蓐收吧。
要不然为何贴身佩戴着对方的东西?
又为何会因为一个男子与他有几分相似,便如此行事。
那个李长生明显,就人老成精,却因为对方的几分花言巧语与蓐收相似。
便能得她青睐,与之交心。
那个人心里究竟还有多少人?
涂山璟,玱玹,蓐收,还有他自己。
相柳有一双深情的眸子,即使泛着寒冷的杀意,仍然让人移不开眼。
但此刻这双锐利的眸子却带着一抹失落,低沉的垂落,望着自己空荡荡的腰间,委屈的有些想哭。
那个姑娘是天上的皎皎明月,金尊玉贵。
是连未来大荒之主都要拉拢的存在。
什么名贵珠宝,灵宝法器,对她来说,比吃饭喝水都常见。
自己这样的人,却连件拿得出手的东西都没有。
没有什么珍贵的珠宝,更没有什么祖传的玉佩,阻挡不了别人对她的爱慕。
更占据不了她完整的心,既然这样,那为何还要给他希望呢?
她是真的爱自己,还是因为遗憾错过而心生执念?
若是真的喜欢,为何那么轻易就放弃?
那么久别的重逢,仅仅是一杯酒,两滴泪便被对方潇洒的抛下脑后。
这明明是她期待了三百年的重逢不是吗?
到头来却比不上与蓐收有三分相似的陌生人。
相柳觉得自己好委屈,真的好委屈。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整个人就像被又酸又涩的苦水泡过。
面对外人的诋毁时,他没有过如此感觉。
面对辰荣军的厌恶讽刺时,他也没有如此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