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的眼泪瞬间就止住了,半信半疑地看向墨云渡,“真的吗督主?”
“嗯。”墨云渡回答。
时春柔回想了一下,“之前去毒医那里的时候,毒医好像也说过,说督主你在吃什么药,而且现在越来越严重了来着。”
顿了顿又问墨云渡,“那督主,这个副作用真的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吗?”
“会,但不至于让我就这样死了。”墨云渡颔首回答,“本督那么多仇家都盼着我去死,若真是死了,岂不是让他们狠狠地爽上一把?”
所以,即便是为了让那些仇家失望,他也不可能会死的。
“哦 。”时春柔擦掉了脸上的泪水,默默地侧躺回了角落里。
墨云渡也吹灭了蜡烛重新躺下。
刚才的那些对话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黑夜仍旧在继续。
墨云渡阖眼,呼吸逐渐平缓。
忽然,又听见旁边的时春柔悉悉索索的动弹起来。
他不耐烦地蹙眉,不知道这女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最好是别再哭一场了,否则他可能真的要将这女人的嘴巴缝起来。
嗯,再罚她三天不许喝水,看她还能不能哭出眼泪来。
正想着,却感觉身上一沉,好像是多了什么东西。
不是很重,但压在身上的感觉不太舒服。
时春柔还在悉悉索索。
她仔细地摸了摸压在墨云渡身上的东西,然后才重新躺了回去。
墨云渡在黑夜中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时春柔是给自己身上放了什么。
她把自己的被子给了自己!
恰好有一道月光照进来,落在时春柔有些瑟缩的肩头上。
他们一路往南,天气已经很暖和了,但夜里有露水,难免是要冷的。
可这女人却一副打算硬抗的样子,手脚都缩进了衣服里,就连脖子也都缩着。
跟个乌龟似的。
蠢货!
墨云渡在心底骂她,眼底却滑过一抹复杂的情愫。
不过乌龟也挺不错,活得长,长得也憨。
若养在身边,倒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