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受伤了”月问星僵硬地扯动着面容,但那副担忧神情还是显得有些扭曲,“我在她的院子里,闻见了血味。很重很重大哥,她是不是受伤了府里的医师不能解决吗,为何要出府”
月楚临仍旧语气如常。
“不小心割伤了手,顺便去调养两天身子。”他顿了顿,“若伤得太重,我何故还会在这里”
月问星“也是”
她说不清眼下滋味如何。
总归不好受。
留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疼。
她攥紧了伞柄,因着无法发泄情绪,半透明的皮肤上涨出轻一片重一片的淡黑雾气。
受伤了。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帮不上忙。
“大哥,”她紧挨着门,“可不可以帮我跟她说一声,好好养伤”
好一会儿,才从飘摇的雨夜中传出声应答
“好。”
恶妖林内。
直迎上树上那两人的俯视,奚昭面色不改“我去哪儿,与二位有何干系”
那蹲着的黑袍少年拿哭丧杖敲了两下肩,笑嘻嘻道“是了是了。但不管你想去哪儿,现在可只有一个去处。”
另一个白袍少年默契地接过话茬“鬼域。”
黑袍少年“阴阳司。”
白袍少年“阴阳殿。”
“殿里的问审堂。”
“堂中地板上。”
“跪着听从发落。”黑袍少年两手一垂搭在膝上,摇晃着那柄哭丧杖,“通俗来说,便是”
“下地狱。”白袍少年一脸冷静地落下最后几字。
他俩你一言我一语,将奚昭的去处安排得清清楚楚。
而她盯着那两柄哭丧杖,对他二人的身份隐有了猜测。
之前薛知蕴和其他世家子弟闹出矛盾时,在她面前提起过。
说是家中有两个双生哥哥,比那些纨绔子还要任性乖戾得多,谁都敢戏耍一番。
年纪稍长的那个常穿黑衣,叫薛无赦。见着了必得绕着道走,不然多半要吃好些苦头。
另一个叫薛秉舟,爱穿白袍。看着比他哥哥沉稳靠谱,实则最爱摆出那副沉稳神情,再从暗地里使些坏手段。
手拿哭丧杖,一黑一白,还是鬼域出身。
不对。
有哪里不对劲。
奚昭“”
这是勾魂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