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跟着他们,让赵灵杀了你们。快!”助理导演没有抬头,只是随意地将两人送到了拍摄地点。
带着一丝兴奋,他们跟随润法周来到了摄像机前。那里,陈洁英正扮演的赵灵与一群小喽啰正在进行打斗戏的拍摄。刘骁和润法周也在戏子阵容之中。
刘骁和润法周各自站定了位置。导演一声令下:“开始!”
摄影机缓缓转动,尽管刘骁在剧中扮演的角色无足轻重,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喽啰,但他内心充满了激动,尤其是因为他即将与陈洁英对戏。在他的前世,陈洁英曾是他的偶像。
随着拍摄的进行,众多小喽啰一个接一个地冲向陈洁英,却都在她优雅的几招之下倒地。刘骁也随着人群一同倒下,扮演一具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他表现得如此逼真,以至于真的像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然而,就在这时,导演突然愤怒地咆哮:“停!!停!!那具尸体,你为什么动来动去?死人也会动?”
刘骁微微一愣,转头才发现导演的怒火竟然是对着周润法去的。看着周润法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在挣扎着,刘骁不禁哑然。
“导演,我的内心独白是:我不想死,我觉得这样更真实。毕竟,我只被射中了一次,显然我还能挣扎一阵……既然我不想死,一个临死的人会忍受一切并试图逃跑……而我刚才展示的是……”周润法真诚地解释,眼中闪烁着真挚的光芒。
“即使你不想死……”
“其实我差点就死了。如果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肯定会死……”
几句话的工夫,导演几乎要崩溃了。连平时冷面的陈洁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告诉你,尸体是一下子就死的,所以你不用再动了。好了,准备一下。开始!”导演以命令的口吻对周润法说道,完全无视周润法的反应,接着对其他人喊道。
戏子们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导演再次下令:“开始!”
刘骁再次被击倒,他仍然按照原来的方法,像尸体一样静静地躺着。但就在这时,刘骁再次听到导演愤怒的咆哮:“停!!停!!那具尸体,你没听懂我说的吗?谁让你动来动去的。”
“导演,我——”周润法想要辩解,但导演却不给他机会,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好了,现在从这里滚出去。我们不需要少一个尸体。”导演毫不犹豫地将周润法赶出了片场。
“停!玉莲,你的表情不对。再来一次!”导演又忍不住喊了“停”。但这回,却是陈洁英出现了问题。
“停!……”
“停!……”
……
拍摄了一遍又一遍,陈洁英始终无法到位。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他们才终于完成了这个场景,而刘骁已经因为疲惫而显得半死不活。
“开饭时间到!”随着最后一个场景的拍摄结束,筋疲力尽的刘骁听到有人大声宣布。
“快点,刘骁,快点。你动作慢了,盒饭就被抢光了。”周润法兴奋地跑过来,拉着刘骁直奔盒饭发放处。
“嘿!你这个小混蛋,让开。你没有盒饭。”周润法激动地试图领取自己的盒饭,却被工作人员拦住。
“为什么?”周润法怒目圆睁,不甘心地追问。
“连个群众戏子都演不好,还被导演赶出片场。做梦吧,如果你想吃盒饭!”工作人员带着嘲笑的口吻对周润法说。
“兄弟,手下留情!我弟弟整个下午都没吃东西。”刘骁此时忍不住插话。
“不是我不想给你,这是圈里的规矩,你懂吗?”发放盒饭的人毫不留情面。
“嘿,大哥,你知道山不转水转的道理,别这么铁石心肠。”周润法试图缓和气氛,挂上了一丝微笑。
“走开,走开,别在这里说山不转水转。滚!”他像赶狗一样将周润法赶走。
“这是你的盒饭。”发放盒饭的人最终递给刘骁一个盒饭。刘骁接过盒饭,目睹周润法对着他的盒饭直流口水,忍不住摇头苦笑。
“兄弟,发发善心吧!看看我弟弟瘦成什么样了。我用钱买你一个盒饭如何?”刘骁掏出一块钱,直接递给了发放盒饭的人。
“嗯,好吧,这次我就心软一次,给你多加一个盒饭。”发放盒饭的人顺手把一块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递给周润法一个盒饭。那一块钱最终进了他自己的口袋,因为每次这种盒饭总会有剩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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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兄弟。”刘骁带着苦笑向他表示感谢,并拉着周润法到一边享用盒饭。
“刘骁,谢谢你!没有你,我今天就要饿肚子了。别担心,一旦我有钱,我一定会还你那一块钱。”周润法眼中含泪,低着头边吃饭边说。
“不用了,星。只是一块钱。要不是你带我来这里,我也要花钱买饭。”刘骁摇头,微笑着说。
“不管怎样。我,我,为什么,你不吃吗?”周润法深受感动,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刘骁把自己的那份盒饭递到了他手里,不由得惊讶地问。